李凤娘在后宫大发淫威,一系列打击之下,光宗终于精神崩溃了。史称,他得的病是“心疾”。所谓“心疾”,并不是心脏病,而是一种间歇性精神病。
该病的临床表现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与常人无异,头脑清醒,具有辩认和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在发病的时候,就完全丧失了辨认是非和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
根据史料记载分析,光宗的“心疾”,应该是属于急性精神分裂症,而且是躁狂抑郁和被迫害妄想并发症。
其实,光宗的精神分裂症,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征兆。
孝宗郭皇后生有四子,除四子赵恪早夭之外,另有长子赵愭、次子赵恺、三子赵惇。孝宗即位之后,很久不立太子。所以如此,一来、是担心因此而刺激到退居二线的高宗;二来,忙于北伐之事,没有时间考虑立储。
乾道元年(1165年),赵惇率先得子,两个月后,赵愭才有了儿子。赵惇与赵愭之间为了争皇嫡长孙的事情暗中较上了劲。
“万人逐兔,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两个儿子明争暗斗惹的朝野侧目,孝宗这才不得不慎重考虑皇储之事。
乾道元年(1165年)八月,赵愭被立为皇太子。可惜赵愭福薄命短,两年之后染恙为庸医所误病逝(时年24)。赵愭的英年早逝之后,按封建礼法立长的规矩,孝宗次子赵恺理应继立为皇太子。然而,令所有人不解的是——东宫位却虚置四年之久。
孝宗迟迟不立太子,令赵惇重燃觊觎之心。
孝宗不立太子,应该是一种“拖刀计”。
原因无它,孝宗是在等待一个人的死去!
做为赵构选定的接班人,孝宗不希望自己在立储一事上,仍然爱到高宗的掣肘。史载,孝宗次子赵恺“性宽厚、上皇(赵构)雅爱之”。前文述及,赵惇的正妻李凤娘也是赵构作主选定。种种迹象表明——赵构准备通过孝宗立储一事,继续控制朝政。
在仔细权衡之后,孝宗拿定主意,乾道七年(1171年)二月,将“武英类已”的三子赵惇“越次建储”。
所谓“武英类已”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真正的原因:相较而言,赵惇生性怯弱更方便孝宗控制罢了。
孝宗最终选择赵惇为储君其中真相究竟如何,虽已是杳不可知,但仍可以推测,事情绝非史家寥寥数语那样简单。
光宗即位时,已经是四十三岁的中年人。
史载,做了十多年皇太子的他迫不及待地希望孝宗“禅位”于他。孝宗皇帝念念不忘恢复,赵惇就投其所好,开口闭口讲北伐;一次婉转地对父亲道:“有赠臣以乌髭药者,臣未敢用”。
赵惇这样讲,话里话外无非是在提醒孝宗皇帝——快挪窝吧,我等的胡子都白了!
赵惇感叹华发早生、时不我待,孝宗如何会听不出儿子的言外之意,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正欲示老成于天下,何以为此?”
赵惇碰壁之后,只好暂时收拾起对帝位的热切之心,一心一意地等待了。他自然不会有孝宗对待赵构那样的感恩戴德心理,心底涌起怨毒之情才是应有之事。
得知儿子患了“心疾”,孝宗焦虑异常。多方打听之下,为儿子求了一个治病的偏方。药煎好之后,心底却又踌躇起来。被儿媳抢白几句事小,如果这泼妇发起狠来,连药罐也砸的粉碎,传将出去,只怕会成为国际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