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乃是南齐时钱塘第一名伎,中国古代最有名的才女佳人,传说中的名伎。提起苏小小,人人都知道她是个烟花女子,而且是江南名妓;提起苏小小,很多人都知道她还是个才女,而且是技压群芳;然而,说道苏小小的生平及其事迹却鲜有人知,这不可不说是一大遗憾。
大才子柳永曾在《望海潮》一词中深情写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在杭州这个自古繁华富庶之地,在文人墨客吟咏不断的西湖边,有一位久负盛名的才女,她便是苏小小。
苏小小的身世成谜。直到现在,关于史上是否确有其人的争论仍未断绝。不过,既然以为貂蝉的存在有其合理性,那么苏小小的存在也同样具有合理性。并不是所有名人都一定会被史学家所记载,被文学家记载的也大有人在,不是么?
传,苏小小家先世曾为东晋官,从江南姑苏流落到钱塘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个女儿,十分宠爱,因她长的娇小,所以叫小小。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桥畔。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因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在她的车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而苏小小却旁若无人的大声朗吟到:“燕引莺招柳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由此,苏小小的大名和油壁车的典故一并传播开来。
如此才情横溢的妙龄少女,怎能不惹的才子们相思成狂?其中就有一位名叫阮郁的清俊少年,引起了苏小小的注意。两人谈诗论道,好不投契,渐渐便彼此倾心了。“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郎情妾意,自然天作之合,二人过起了甜蜜的小夫妻生活。可惜好景不长,原来阮郁乃是当朝宰相之子,这番私定终身并未被宰相父亲所认可。阮宰相老谋深算,知道来硬的儿子肯定要和自己对着干,便假意接受这个儿媳妇,派人送上厚礼。不久之后便托病,苏小小是个孝顺孩子,急忙催丈夫回去探视。结果,阮郎一去不回矣!
时间久了,苏小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昔日恩爱,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从此以后,小小脸上少有笑容,性情变得更为冷峻孤傲,接待客人,言语之间更多调侃的冷笑。不想,倒反而传出个“冷美人”的名声。人太有名了往往给自己招致祸事,上江观察使孟浪途经钱塘,久闻苏小小盛名,便来相邀。小小一身傲骨,并不想理会官家的邀请,这可激怒了年少得志的孟浪。奈何民不与官斗,小小最后只得前去。孟大人偏偏要为难一下这个冷傲的女子,便要求小小立刻以梅为题,赋诗一首。
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
若要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果然是不卑不亢的好句,好在孟浪也算惜才之人,此时倒真的对苏小小是青眼相看了,并没有继续为难她。但昔日觊觎苏小小之色徒又怎会放过她呢?不久之后,县官便罗织罪名,将苏小小下了大狱。这场祸事让小小孱弱的身体受了极大的损害,出狱后不久就香消玉殒了。
小小为人生性善良,曾慷慨接济穷书生鲍仁赴京赶考。奈何佳人薄命,苏小小在第二年春天因病而逝。这时鲍仁已金榜题名,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时顺道经过苏小小家,却赶上她的葬礼,鲍仁抚棺大哭,在她墓前立碑曰:钱塘苏小小之墓。“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负一生爱好山水”是苏小小的遗愿,西泠桥畔的埋香之所,既了却了佳人遗愿,又为西湖山水增色,可谓相得益彰了。
桃花昔年也曾赴西湖一游,过断桥后不久便途经苏小小的墓园。小小的六角亭里,一个小小的圆包,里面就是这位惊才绝艳的女子的衣冠遗骨了。多根亭柱上均镌刻有名家追思小小的楹联,如“湖山此地曾埋玉 风月其人可铸金”、“桃花流水窅然去 油壁香车不再逢”、“金粉六朝香车何处 才华一代青冢犹存”,让人不禁对这位传奇女子心生仰慕怜惜之情。
历朝历代以来,都不乏吟咏和凭吊苏小小的文人才子。白居易声称自己也是苏小小的仰慕者,“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就连岳飞、苏轼等大名人,也要屈居其后,“苏小门前花满枝,苏公堤上女当垆”“苏家弱柳犹含媚,岳墓乔松亦抱忠”,可见民间对于苏小小的评价还是很高的。曹聚仁先生要把她说成是茶花女式的唯美主义者。[有争议的学者]余秋雨似乎说的更为精辟,“只有她那种颇有哲理感的超逸,才成为中国文人心头一幅秘藏的圣符。”“苏东坡把美衍化成了诗文和长堤,林和靖把美寄托于梅花与白鹤,然苏小小,则一直把美熨贴着自己的本体生命。她不作太多的物化转捩,只是凭借自身,发散出生命意识的微波。”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
————《小小词》
也许真的是如此。纵然历经千年,我们仍能感到这种神秘的微波,它来自那个美丽空灵的女子。
(文笔:旧时桃花,图片采集于网络,图文为【风采莲曲】头条号编辑发布,更多精彩美文请关注【风采莲曲】头条号或【风采莲曲】微信公众号:fengcailian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