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卫鞅预料的那样,魏惠王始终没有起用他。此时的秦国,秦献公已经去世,继位之君是年仅二十一岁的秦孝公嬴渠梁。秦孝公即位之初,秦国上下伤痕累累,积弱积贫,他也亲眼目睹了魏国在变法革新之后国力蒸蒸日上的现实。于是,秦孝公发愤图强,布德修政,以图壮大秦国。但是,秦孝公环顾朝中公卿大夫,无一人有强秦之策,无一人能够承担起革新秦国的重任。
放眼魏国,魏文侯招贤纳士,大胆起用平民子弟,在短时间内完成了富国强兵的目标。于是秦孝公做出重大决定,向山东六国发布招贤令。卫鞅趁机只身入秦,向秦孝公献上富国强兵之术,秦孝公心悦诚服。
卫鞅要在秦国实行变法的消息一经放出,秦国上下反对之声一浪高过一浪。首先反对的是公卿大夫之流,他们是秦国既得利益者,反对的原因无非是担心变法损害他们的利益。秦人反应强烈,完全是因为不愿意打破既有的生活习惯。秦国历经数百年的发展,虽成一国,但秦法寥寥,秦人甚至不知法为何物,久而久之,养成了不服管教的性格。秦人生活习惯既已形成,而今却要将紧箍咒戴到他们头上,他们难以接受。
面对如此境况,奇才卫鞅并没有气馁,而是强力推行。为了树立政府的信誉,卫鞅从小处入手,以生活中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令新法深入人心。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徙木立信”。
卫鞅新法令制定完毕,担心秦人不相信,将来在施行中执行不彻底,就命人在国都南门外立起一根三丈高的木头。然后,对围观的人说:“能徙木置北门者予十金。”
围观的人不知道政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均不敢去搬那根木头。卫鞅一看这个办法不灵,百姓不为所动,当即加码,将赏金提高到五十金。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他愿意把这根木头搬到北门去。一时间,围观的百姓炸了锅似的,他们纷纷指责那个青年愚蠢,上了政府的当。在秦人看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秦人为国出征,武器装备均由兵丁自己制备,无论胜败,无论伤残阵亡,政府均没有给出任何说法,也没有给任何表示,而今搬个破木头就能给五十金,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正当大家指手画脚嘲笑那个青年的时候,木头已经被放置到北门。卫鞅当即将五十金送到徙木的青年手里,并宣布秦国要变法,自即日起下发各地执行,并且要像今天这样有功就要赏,一改过去有功不赏局面。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了,新法施行也已经满一年了,秦人被新法约束的浑身不自在,在国都就有数以千计的人表示新法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便。正当新法推行的关键之际,太子触犯新法。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举国观望,卫鞅表现出了强硬的一边,力主按照新法严惩违法者,他表示说:“法之不行,自上犯之。”有人连忙找到卫鞅,替太子说情,并且提醒卫鞅不要这么干,太子不是别人,是秦国的储君。最后,卫鞅同意以“教导无方”严重惩处了太子傅嬴虔和公孙贾。
秦国新法施行十年之后,秦国上下大为改观,道不拾遗,山无盗贼,百姓勇于参战,最让百姓有感的是民间没有了私斗,社会治安一片良好。新法的约束已经变成了生活习惯,再也没有人新法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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