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乌江亭⑴

胜败兵家⑵事不期⑶，包羞忍耻⑷是男儿。

江东⑸子弟多才俊⑹，卷土重来未可知？

注释

⑴乌江亭：相传为西楚霸王项羽兵败垓下自刎之处，在今安徽马鞍山和县东北的乌江浦。

⑵兵家：一作“由来”。

⑶事不期：一作“不可期”。不期，难以预料。

⑷包羞忍耻：意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应有忍受羞耻的胸襟气度。

⑸江东：长江下游江南一带。项羽是下相人，属江东，其兵败自刎于垓下时说“无颜见江东父老”。

⑹才俊：一作“豪俊”。

简析

杜牧于会昌元年（841）赴任池州刺史时，路过乌江亭，写了这首咏史诗。

前两指出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有胸襟宽阔能“包羞忍耻”，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后两句设想项羽假如回江东重整旗鼓，说不定就可以卷土重来。

这首诗借题发挥，不落窠臼，强调了兵家须有远见卓识和不屈不挠的意志。

最豪放名句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杜牧（803－852），字牧之，号樊川居士，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晚唐诗人、散文家。大和二年（828）进士，授弘文馆校书郎。后赴江西观察使幕，转淮南节度使幕，又入观察使幕，历任国史馆修撰，膳部、比部、司勋员外郎，黄州、池州、睦州刺史等职。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他的《阿房宫赋》气势恢宏，富丽雄健。诗歌以七言绝句著称，多咏史抒怀，英发俊爽，人称“小杜”，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