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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节说到戴笠从小就会用钱财收买人心,也清楚为人处世,诚信最为重要。在家乡,他虽然有着“江山浪子”的外号,但是身边的人,却认为他为人诚信,待人仗义。正是由于这一点,他日后在家乡招揽人才,人家一听说是他要用人,纷纷前去报名,一时间趋之若鹜。
所以,一个人的成功,并不仅仅靠智商,个人的品行最为重要。无论是做什么工作,无论是什么地位的人,诚信二字绝对不可丢。否则,一旦别人认为你说话做事不靠谱,就会慢慢疏远你,而本该属于你的机会,自然就没了。
且说蓝月喜接到儿子的信,顿时慌了手脚。于是她带上些盘缠和一张儿子的照片,由浙江西部的江山,直奔杭州而去。
在荒郊的一座破庙里,蓝月喜见到了蓬头垢面的儿子,她不禁放声大哭。
母亲的痛哭深深地震撼了戴春风,他慌忙双膝跪下,痛哭流涕地说:“妈妈,你莫伤心。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老人家,……我明天就跟你回去,再不让你老人家操心……”
看到他悔恨交加的样子,蓝月喜强压住自己的哭声,又反过来抚慰劝解他,“春风,你也莫哭了,知道错了就好。你爹去世时你才4岁,春榜才2岁,我一个寡妇人家,还不是拉扯你们走过来啦?你一个男子汉,又有什么提不起,放不下的?今天,当着关帝老爷的面,你记住娘的话,无论如何,人在穷途,也决不可丧志。你还记得《孟子·告子下》篇中的话吗?”
戴春风默默地点点头,然后擦去脸上的泪水,低声说道:“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蓝月喜站起身来,又伸手让戴春风起来,从包袱里拿出两块烧饼,塞在他手上,说:“把这吃了吧!只要你能记住这几句话就好。不管怎样,人决不能丧志,不要自甘堕落,才能成大事……”
关帝庙的母训,对戴春风来说,确实刻骨铭心。在他成为戴笠以后的几十年和生活道路上,这几句话几乎成了他行动的准则和口头禅。
戴春风接受了他母亲的教育,开始检点自己的行为,邻里爷儿们大为惊奇,都说:“春风这孩子变了,现在学好了。”
1915年,戴笠的儿子戴藏宜出生。有了儿子,戴笠想过要找一份工作,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合适他干长久的工作,蓝月喜为此也烦恼不已。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时的戴春风已经是二十岁出头的人了,从小养就的一身坏德性,决不是他母亲说几句话就能够彻底改好的。他的检点只不过是一种暂时的克制而已。
戴春风从小游手好闲已经成了习惯,庄稼活懒得干,狐朋狗友不能交,天天“憋”在家里,实在穷极无聊,烦闷得发慌!其实,他的思维一刻也没有闲着,白天黑夜想心事。
1918年春,戴春风刚满22岁,便决定到江山县政府国民兵团当了团丁。他生来好动不好静,当了兵丁恰好适合他的性格,简直如鱼得水,说不出心里有多痛快。
戴春风最喜欢出公差,像小孩子盼过年一样。每逢国民兵要下乡办案抓人,他总是自告奋勇,一马当先。特别是在风雪交加的冬夜,攀藤附葛,他总是领着队伍走在最前面,哪怕是刮烂了衣服,划破了皮肉,他也完全不在乎。好像只有在这种生活中,才有他真正的乐趣。
但是,久而久之,戴春风又产生了一种厌倦心理。认为当地方兵没啥意思,虽然穿上了二尺半的黄马褂,但都是本地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出差办案难免得罪人;再想想母亲的教导,行为也不敢过份;再说遇有正式部队过境,所有的地方官儿——包括县长在内,都要看人家的脸色说话,看人家的眼色行事。他心里说:“这个兵当得窝囊!既要当兵,就要到正规部队去,当个象样的兵。”
戴春风勉强在江山县国民兵团干了一年,便到浙江军阀周凤岐的部队去当兵。他是怀抱着“恢复门第”、“光宗耀祖”的信念跨进部队的,心想:干上一阵子,混个一官半职,回到乡里;街坊爷儿们一定会竖起大拇指的。不料想在军队里闯荡了两年毫无名堂。既没当官儿,当然也不可能发财,依旧是光杆儿大兵一个。于是,他又厌倦了,再也不想干这种无聊的差事了。本来,戴春风是既有“理想”,又有“抱负”的人物,并且决心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但朝中无人,因而也就做不了官。但他在军阀部队里混了些日子,以自己所见所闻,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也混出了胆量。他暗自想到:“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奇迹也是人创造出来的。有好多大军阀不都是自己拉杆子,占山头,最后当上了大官的嘛!事在人为,只要我肯大胆的去闯,不信就闯不出个名堂来。”
他当了逃兵去了上海,初到上海,人生地不熟,四处求职均遭拒绝,饥寒交迫,悲观失望,深感痛苦不堪!
这个时候,他听人说去证券交易所,那里进出的都是大老板,只要帮人跑腿,就能得到小费,于是他来到了上海证券交易所。只见这里人流拥挤,声音嘈杂,他看了一下,朝大厅一侧的麻将桌而去。
原来有些大的客户,在等待证券交易的之前,会聚在一起搓几把麻将来打发时间。他看了一会,听到一个中年人说着一口的江山话,忙凑过去。不多会,这人拿出一叠钱给戴春风,让戴春风帮他买骆驼牌香烟。
很显然,这个人把戴春风当成这里的服务生了。戴春风接过钱便跑了出去,要是在别的场所,戴笠肯定会把钱卷跑了,再也不回来。可他想搭上上层社会的关系,在上海滩立足下来。好容易碰到一次这样的机会,怎么会错过呢?
所以,人在一生中的行为处事,不要眼光短浅,而应该放得更远,把握住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戴春风买了烟便回来了,把剩下的钱还给了那个人。这时,这个人才发现戴春风并不是这里的服务生,很是感动。他对戴春风说:“小伙子真不错,剩下的钱你拿去吧,就当跑腿了。”
戴春风死活不要这钱,还操着一口江山话向这个人说:“帮先生办点事,举手之劳,我应该做的!”
这个人一听高兴了,原来是老乡呀,于是说:“我叫戴季陶,你是哪个乡的呀?”
戴春风兴奋的说“哎呀,太巧了,我也姓戴,我叫戴春风,是保安乡的”
戴季陶也高兴的说:“咦!咱俩不仅是一个乡的,还是本家哩。”接着他向对面的瘦高个介绍戴春风:“看怎么样,我的小老乡不错吧?”
那个瘦高个把刚才的事都看在眼里,对着戴笠点头一笑。这一笑使得戴春风冥冥中感觉,他和这个瘦高个有种说不出的因缘。
戴季陶又向戴春风介绍这位瘦高个:“他叫蒋介石,也是我们浙江人。”
戴笠听闻戴季陶介绍,赶紧向蒋介石施礼。这时的戴春风,还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以为他们是在上海做生意的大老板。其实戴季陶他们奉孙文之命,在上海这边筹集革命经费。
寒暄几句后,几人又开始搓起麻将,不再理会戴春风。戴春风就乐此不疲的站在一旁看这几位打麻将。稍一会,蒋介石抬起头来,对戴春风说:“小老乡,能否再去帮我们买点小零食。”说着便拿出一沓钱递给了戴春风。
戴春风很快买来零食,恭敬地递给蒋介石。自这以后,他经常来证券交易所,偶尔还能见到这两个老乡,帮他们跑腿买东西,但是他从来没有要过两个老乡的小费。
在证券交易所,靠着别人赏了小费,日子勉强过得去,可是这不是他的人生之路。过了一阵,那两个老乡不再露面了。他惆帐之余,有一次经过一个茶楼,听说书先生说了东北王张作霖发迹的故事。
他从中悟出了一点道理:“有好多人都是拉杆子起家,当上了师长、军长、司令的。人家能办到的事情,我何尝又办不到呢!嗨!当今的世界,只要有人、有枪、有地盘儿,也就有了一切——就是这么回事儿。”
正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戴春风下定决心要自己拉杆子,占山为王了。他在离开上海的时候,路过一个算命的挂摊,给自己算了一下。只见算命先生解释小黄雀叼出的一张黄纸签,上面写着:“一遭逢暴雨,必非池中物”。他要算命先生解释,算命先生看了看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这命,要有暴雨才行啊!
回到家乡,邀约了几个知心朋友,经常在一起混,他们昼伏夜出,名曰“劫富济贫”,实则供自己挥霍享受。由于他以前积攒下了诚信和疏财的人气,所以很多人听说他招兵买马,都来投靠,这样,便由几人到十几人,再到几十人,很快就发展到三百多人,在地方上成了一股不可轻视的势力。
由于有了人,也有了枪,也就有了势力。戴春风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他把三百多人分别编为三个大队,九个中队,冠上一个美丽动听的名字:“江山县国民自卫军”,自封为“司令”、又分别封了“副司令”、“参谋长”、“大队长”、“中队长”等等。
“自卫军”出没于江山县境各地,打家劫舍,“劫富济贫”,闹得不亦乐乎。
当然,不管戴春风自己如何标榜他的“自卫军”,但当地老百姓当面不敢说,在背地里却都称这一伙人是土匪。所谓“司令”者,当然也就是不折不扣的土匪头子了。
老百姓的议论终于传到了戴春风的耳鼓,他自己也觉得不是滋味。长此下去,必有不堪之虞。于是,他便召集手下十几个小头目一起商议,决定成立县政府,自任县长,公开征粮征税。
1922年3月16日,浙江省江山县峡口镇满街都贴上了红纸黑字的大幅标语:“热烈庆祝江山县县政府成立!”当地老百姓有看热闹的,也有前来帮忙的。戴春风的几百名弟兄,杀猪宰羊,大摆宴席,更是忙碌异常。经过一番热烈庆祝,戴春风的县衙门,便正式宣告成立了。
从这一天起,江山县便同时有了两个县衙门存在。
俗话说:“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县长闻报,大吃一惊:“狂徒竟敢如此嚣张,这还了得!”但继则思之,认为戴春风既然敢于私自成立政府,此人必有来头。于是便惊惊慌慌的具文上报专员公署,请示应如何处置,专署又转报到省里,省政府下令给江山县县政府。
“据报,江山县狂民戴春风聚集匪众三百余人,经常四处抢掠,危害民众。近日竟敢成立伪政府,实属胆大妄为,目无国法。为了维护民众生命财产之安全及国家纲常计,着令该县政府立即组织力量进行剿灭,并将匪首戴春风捉拿归案,依法究办。其进剿情况为何,应迅速上报为要。此令。”
县长接到省政府命令,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办理。命令县国民兵团及保安队,抽调约五百人的兵力,由国民兵团副团长带队,统一指挥,浩浩荡荡,直向峡口镇戴春风的县衙门扑去。
却说戴春风的人马都是二杆子出身,警惕性特别高,峡口镇四周早已布置了严密警戒,随时准备着应付突发的情况。当岗哨发现通往县城的大路上,远处尘土飞扬,黑压压的人流,有如长蛇阵般向这边滚来时,立即飞报戴春风:“报告县长,大事不好,县里派了大队人马,直朝这里逼来,现在距这里不过二三里之遥。”
“好!知道了。”戴春风道:“我这就布置。你马上返回岗位,继续监视!”
“是!”岗哨转身而去。
戴春风毫不迟疑,立即传令下属各就各位,作好战斗准备,以逸待劳,打击来犯之敌。
戴春风亲临战阵,密切注视敌情,亲自指挥。当敌军渐渐逼进,进入有效射程之内时,他大吼一声:“弟兄们,冲呀!给我狠狠地打,叫他们有来无回!”
听到命令,戴春风的队伍“唿”的一声一齐冲出村来。他们这些人勇敢异常,个个都像下山猛虎。“噼噼叭叭!”顿时枪声大作,一片喊杀声。
县城里来的队伍虽然多了近一倍的兵力,但他们脚跟尚未站稳,更来不及展开阵势,便遭到了猛烈的迎头痛击,于是,队形大乱,纷纷四散逃命。就这样,唏哩哗啦垮了下去。这一仗大败而归,徒然留下了几十具尸体和十几条枪支之外,并未捡到丝毫便宜。
县长闻报战况,直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奈之如何?只有如实上报而已。
一个星期之后,县国民兵团经过休整和补充,专员公署又派了一个警察中队,凑了足有两个营兵力,组成了国民兵团,由县长亲自指挥,又一次来了峡口镇。
他们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因为上次是白天,目标大,导致失败。这次改由晚上来,并且更换了指挥,增加了兵力,选择了有利时机,预料出奇制胜,稳操胜券是绝对有把握的。
当部队悄悄地来到村头时,又被岗哨发现鸣枪报警。戴春风的队伍早有准备,立即应战,给以迎头痛击。这一帮人都是杆子出身,久经战阵,不仅浑身是胆,而且枪法准确,战术灵活,尤善于各自为战,打得十分英勇顽强;县里的部队虽在数量上超出对方两倍,但由于平时养尊处优,既缺乏严格训练,又无战斗经验,加以地理不熟等等原因,尽管他们是主动出击,但只有处处被动挨打的份儿。特别由于县长是文弱书生出身。既不懂军事常识,更不懂指挥艺术,战斗打响之后,精神紧张,惊慌失措,指挥失当,又致使部队陷于一片混乱之中。因此,交战不到一个小时,又是唏哩哗啦大败而逃。不仅白白留下了几十具尸体和枪支,而且由于县长浑身筛糠,四肢瘫软,还差一点让人家掳去。
战报到了省里,只有挨一顿训斥!
时隔半月,经过了一番充分准备之后,浙江省政府调派了一个保安团,共有四个营兵力,深更夜静,人不知鬼不觉,悄悄开到了江山县峡口镇。第一、二、三营分作三层,把一个峡口镇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第四营留作预备队。三层包围圈儿循序渐进,步步紧缩,当接近村边时,猛然一个冲锋令号,发起了总攻击。(预知戴笠能否再次打赢政府军,请看下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