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陶不白
提到虞姬,我们就想到了西楚霸王项羽。但笔者今天要讲的这位虞姬,并非项羽的老婆,而是战国时期齐国君主齐威王田因齐的后妃。姬是古代对美女的一种美称,也只有美女才会被称为姬。辟如秦始皇嬴政的生母赵姬,年轻时就是邯郸的一位美女。虞姬,也就是虞美女。
这位虞美女,不似项羽的老婆姓甚名谁都不见史料记载。西汉刘向编撰的《列女传》中,明确记载她姓虞名娟之,并且将她的传奇故事作为女中典型记载在《列女传·辩通传》中,用来劝谏汉成帝刘骜,以及刘骜的皇后赵飞燕。
公元前三五七年,齐桓公田午去世。田午的儿子田因齐继位,是为齐威王。田因齐继位后所面对的是他老爸留下来的烂摊子。这倒不是他老爸的错,而是姜齐的错。田氏代齐后,齐国交到田因齐手上时,虽然已经历经两代人、三任君主的革新,但仍旧未能将齐国从姜齐末年的乱局中拉扯出来,国困民穷,处处被欺负。
田因齐虽然是一位雄心勃勃的雄主,但初继位的他看着眼前的烂摊子,也不知道究竟该从何处着手。此时,田因齐颇有些沮丧。所谓思想指导行动,既然没有想到好办法,自然也就不能采取行动。但人总是闲不住的,总得找点事情来做,正事干不成,身为一国之君,那就干点邪事吧!于是,田因齐逐渐沉浸在酒色之中而不能自拔,每天晚上都召集宦官宫女喝酒。
如此,过了九年!齐国但凡有些忠肝义胆的人都替田因齐、替齐国感到着急。这个时候,田因齐的后妃虞娟之站了出来,劝谏田因齐。这是非常难得的事,因为女人不能干政,干政轻则打入冷宫,重则直接处死。同时,齐国最高学府稷下学宫的元老淳于髡,也站出来劝谏田因齐。劝谏的矛头都指向同一个人,周破胡。
在田因齐萎靡不振的九年里,周破胡凭借讨好田因齐的种种手段,成为了当时齐国最大的权臣。但周破胡这个人人品不行,他为了个人的利益而不顾国家的安危,大肆搜刮钱财,甚至卖官鬻爵。一时间,周破胡横行,无人敢惹。
周破胡的罪行中,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即墨大夫和阿大夫案。即墨大夫名叫田种首,即墨地方在他的治理下稳定繁荣,但因他为人正直,拒绝向周破胡“孝敬”钱财,故而周破胡经常在田因齐耳边说他的坏话。阿大夫,史料上没有记载他的姓名,他管辖的是阿城,阿城在他的治理下民生凋敝、民不聊生,但因他竭力讨好周破胡,故而周破胡经常在田因齐耳边美言。
虞娟之劝谏田因齐的矛头,即对准周破胡。她对田因齐说:周破胡是阿谀小人,必须把他赶走,臣妾听闻齐国境内有一位北郭先生,为人贤明正直颇具才华,应该把他召到王上左右!
虞娟之的劝谏,很快被周破胡知道。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周破胡决定攻击虞娟之的致命要害或者说是一切女人的致命要害。他命人在齐国朝野上下散布谣言说:虞娟之在年少时,曾与北郭先生有染。很快,消息就传到了田因齐的耳朵里,田因齐恰如周破胡所愿,对虞娟之产生了怀疑,下令将她囚禁在九层高台,命有司严加审问。此时周破胡决定祭出最后杀手!
周破胡花钱买通有司官员,让他们虚构虞娟之的供词以及罪名,要置虞娟之于死地。很快在周破胡的授意下,有司官员虚构了一份供词交给了田因齐。周破胡本以为虞娟之这下可死定了,可田因齐却从供词上看出了破绽。决定亲自审问虞娟之。这一审问,案情即真相大白。
虞娟之不仅深明大义,并且口才很好。田因齐亲自审问她时,她说了三段话。因为她说的话太长,笔者这里就不引用了,总结如下:第一段话,虞娟之说干政是她的第一条罪行,但她实在无法纵容周破胡专权跋扈、胡作非为;第二段话,虞娟之说没有出息是她的第二条罪行,她说古人遭受冤屈能够哭倒城墙,而她遭受冤屈被锁在九层高台上,却没能哭倒高台;第三段话,虞娟之说事已至此臣妾不愿再生,但最后臣妾还是要劝谏王上,必须杀掉周破胡。
很显然,虞娟之这三段话说下来,不管是谁都会被她打动。田因齐立马派人暗查周破胡,结果真的如虞娟之所言,周破胡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于是,虞娟之终于洗刷冤屈得以释放并且田因齐还公开发表文书向齐国朝野宣扬虞娟之的美好品行。而周破胡以及阿大夫,还有曾经说过阿大夫好话的朝中官员,统统被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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