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干里的遗址在今内秦淮河以南至雨花台以北。“干”是南京古代地方的一种地理名词,表示山陵之间不甚宽敞的长条形平地;有的慢慢发展成居住区。而“里”则指代居民区。
长干里,是唐人笔下江南生活的美好意象,是李白诗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地方。“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李白的这首《长干行》借一个年轻商妇的情感为题材,以女子自述的方式,写出了自童年、成婚到别离相思的过程及对夫婿的深情,全诗充满了温柔深厚而又炽热奔放的情感。
诗一开头就叙述二人天真无邪的童年生活,从小的亲密友谊,后人来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两个词来表明天真、纯洁的感情长远深厚。
诗中的长干里,是一个特殊的生活环境,这里的居民多从事商业。在古代,商人市民中,封建礼教的控制是比较弱的,于是这位长干女子从小那种青梅竹马式的童年生活,到她婚后“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以及与丈夫离别后的深刻思念,都鲜明生动的表现了真诚平等的相爱和对幸福爱情的热烈追求和向往。
古人轻商,但长干里人溯江涉海滋生出的商业繁荣却给中国古代诗歌孕育出新的天地。唐代诗人李益也写过一首《长干行》:“忆妾深闺里,烟尘不曾识。嫁与长干人,沙头候风色。五月南风兴,思君在巴陵。......”
张潮的《长干行》,更为我们描绘出这种商业大潮下商人妇的矛盾心理:“妾本富家女,与君为偶匹。惠好一何深,中门不曾出。妾有绣衣裳,葳蕤金缕光。念君贫且贱,易此从远方。远方三千里,发去悔不已。”
她变卖自己心爱的衣裳为夫婿筹集经商资金,可夫婿远行后,她又后悔不已。在商业大潮的裹挟下,“夫婿”的离去已是势在必然,生活在南京的女伶刘采春无法埋怨自己的夫婿,只得迁怒于将其夫婿载去的“秦淮水”与“江上船”:“不喜秦淮水,生憎江上船。载儿夫婿去,经岁又经年。”
八世纪上半叶,大唐帝国经济繁荣,工商业和城市有进一步的发展。以李白为代表的敢于大胆蔑视封建秩序的唐代诗人,和长干儿女一起,最早呼吸到由市民圈子产生出来的新鲜空气,在封建正统文学中透露了一些可爱的市民气息。隋唐时期的金陵没有王朝帝都的耀眼光辉,它的商贸繁盛凸显了出来,受到无数文人墨客的关注,成为那个时代的新潮流。
1937年南京激战中,长干桥被炸断,长干里也化为一片废墟,但诗人歌者吟诵下的长干里没有随着越国的烟消云散消失在历史中,如今这个名字如一粒琥珀,在中国古典诗词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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