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评选结果,于几天前便已揭晓。多年来一直呼声很高的日本作家村上春树,再次落败,铩羽而归。
我很多年来就坚持认为,村上春树很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文学大师。别说他,就是已经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两位华人作家——高行健和莫言,我也不认为他们是文学大师。在中国,包括去世的、健在的,超过他们的作家还是有很多的。瑞典的皇家院士、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们,常常有走眼的时候,真正的大师没获奖,不是大师的却获奖了。但既然高、莫二人已经获奖,这里就不多说了,现在说说我对村上春树不是大师、难获奖的看法。
我知道,在中国有许多“村迷”、“树粉”,他们肯定不相信,甚至还会骂我。其实本人偏爱日本文学,也偏爱村上春树的作品,但本人仍觉得,从日本乃至世界文学史来看,他还够不上一个有显赫座次的一流文豪。在日本,历代超过他的作家很多,除了已获奖的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还有老一辈的夏目漱石、介川龙之介、小林多喜二、井上靖、水上勉、二叶亭四迷、三岛由纪夫、志贺直哉、武者小路实笃、太宰治等,就是西村寿行、石川达三、松本清张、安部公房、渡边淳一、森村诚一等人也都不在他之下。不过许多大师都已去世,在世的这少数几位便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的情形了。
这里说说,村上春树不是大师、难获诺奖之四大理由。
首先,村上春树作品的艺术性、文笔、技巧、人物塑造、故事、情感等显然是够了,但思想的高度、深度不够,离民族史诗、时代史诗、世界史诗还有很大的差距。精致而不够大气,优美而不够深刻,独特而不够犀利,曲折而不够现实,造作而不够质朴。
第二,村上春树作品的商业因素、市场因素还是很重的,他比较注重迎合大众、迎合市场、迎合广大普通读者的需要,甚至从某个角度说接近通俗文学了。这就很影响其作品的纯粹性、纯正性。
第三,村上春树作品主题的理想性、希望性、积极性、单一性并不鲜明,他还是比较颓废、灰色、忧伤、复杂的。而这是诺贝尔自设立诺贝尔文学奖以来,最为看重的一点,即理想性。
第四,村上春树的名气太大了、稿酬财富太多了。而诺贝尔文学奖最终往往会颁发给那些名气并不太大、生活条件(包括稿酬收入即作品畅销程度)并不太优越——甚至生计、境遇和创作还比较艰难,但真正是在从事非常个性和高尚的纯文学创作,在思考现实和历史、时代和未来、民族和世界的作家们。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话题是:原本一直是写通俗畅销小说的村上春树,为何声誉如此之高,不管是在日本本土,在中国,还是在西方,都被大家恩宠有加,尔致连续被提名多年,竞猜公司还一直把他的名字排在最前面,认为他获奖的可能性最大呢?通俗文学在作品的思想性水平、艺术性成就上,始终是达不到最高峰的,所以也很难为诺贝尔文学奖评委所看中。就像金庸,他也是写通俗畅销小说的,他在中国,在全球华人圈里,也是许多年来都被无数人所推崇,还冠以“大师”之名。我不否认,通俗文学自有其优点,自有其价值,但它与所谓的“纯文学”是两个不同的范畴和体系,何必来凑这个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