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曾一次次几近沦为杀戮之地,不知为何,人们对此报以极大的冷漠,这种对苦难的冷漠甚至愈演愈烈,对人类和动物皆然,按照定义,“冷漠”指一个人,对认为不重要的事情缺乏兴趣,但这个“冷漠”从何而来,社会似乎变得越发麻木,对生命的平等毫不在意,蒙蔽于小我,蒙蔽于利益....但这是怎样的利益? 物质带来的利益? 地图边境线带来的利益?人类是如此自私,他们可以为金钱去杀害其他生命,当然,也可以为任何利益,将金钱置于生命之上,已经司空见惯。
事实上,小我常常会将这个叫做“金钱”的物种,置于人类之上,置于一切生命之上,但是我们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 时间是如此短暂,转瞬即逝,没有任何物质经的起时间的考验,因为从生到死,不过数年时间,这一切存在并不会长久....,因此,根本没有所谓的名利、财富、凌驾他人的权力,为这种权力出卖正直是一种失误,为了某种幻象,你牺牲了一切....,显然,人的心理,有极其恐怖的一面,会仅仅为了杀戮的乐趣,而肆意杀戮,这种心理仍未根除,依然在一些人身上大行其道,看到人类深陷这样的境地,自相残杀,实在令人心碎,心碎是因为看到他们的心坏了....
他们与真相形同陌路,然而讽刺的是,他们彼此陌生却都来自同一血脉-人类,从人类身体层面来看,如果彼此都是同一血脉的陌生人,那么(纯粹从分子层面来看)悲惨的战争是多么愚蠢、荒唐和徒劳?
人对抗人的战争,国家有别或是超级大国的概念,毁灭全人类的计划,这些事件在历史上大多时候,仅仅是因为政治分歧,世界各地都是如此,一个又一个世纪,唯恐自己不及对手,人类95%的历史都处在战争之中,我们要在战争中死多少次,才能意识到战争的荒谬? 讽刺至极的是,两国的政治领袖,出于某些自以为正当的国家利益,真心想把成千上万人烧成灰烬,当他们准备超级炸弹时,就计划如果输掉战争,就毁灭全人类。
事实上,用“超级(mega)”形容炸弹很恰当,因为这也是“自大狂(megalomania)”的词根,这就是”超级小我“的残暴本质,执迷于权利、金钱与控制,完全屈从于它们的诱惑,”诱惑“是最大的教唆之一,成功的诱惑、威望的诱惑,自大狂没有任何常识,自大狂不在乎自己的国家是否被毁灭,这就是他们疯狂的程度,你也可以说,自大狂,是与神对立的极段分子,他们几乎憎恨人类,憎恨人性,那我们为什么要信任这样的领导者? 这样的独裁者? 当下的战争,在一百年后的人们看来将毫无意义,就像中世纪的神学冲突,在今天看来毫无意义。但人类何时才能明白这个道理呢?哪一代人能站出来!成为所有文明的转折点?彻底消除这个星球上的战争?
战争的意图必须终止,这样我们才能获得启蒙,认知万物,逐渐觉悟、合众为一,为此…战争,必须成为过去,不复存在,这是唯一的道路,哪怕战争…,已经让人类历史百孔千疮,所以,我们的渴望应该是,永远不要再经历战争。19世纪的人们甚至无法理解20世纪的战争,竟会有千百万人死去,非常沉重的代价,而现在,对21世纪的我们来说,我们只能黯然回首,并承认,“先人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但愿我们能回到过去,向19世纪的先人发出警告:可怕的战争即将来临, “什么战争?" “他们会问”,对谁开战?” 每当谈起人类历史,我们总是在复述各个国家和思潮的兴衰,或者,就像历史学家杜兰特夫妇所说“人类史就是:复述国王们死亡的悲剧”。
归根结底,莫非人类历史毫无意义?它没有给我们任何教训,而那源远流长的过去,只是令人疲惫的复述,为将来要犯下的更大错误反复预演? 几乎可以说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我们其实一直在对抗和平,为何我们无法和平地共有权力,去关注真正重要的事情? 可悲的是,我们唯一共有的,往往是彼此间的不信任。
在邦帝号叛变事件中,弗莱切.克斯斯坦希望能避免灾难,向船员们恳求道:“我们只要让人们相信他们已经明白的道理。”
残暴只会让自己受制于残暴,战争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一如既往的摧残? 对士兵和平民而言,战争的每一幕,尸山血海,死亡和毁灭,就算我们能从其创伤中恢复,也远非一朝一夕,战争没有中立可言,但也不允许我们保持中立,任何陷入战争的人.....都会莫名地胆颤心惊,战争在人类文明中已经存在太久,它像一个来自黑暗地域无法捉摸的生物,战争仿佛拥有能够耳闻目见的躯体,有理解能力,有自己的意识,战争在不堪回味的噩梦中穿越人们的灵魂,惊骇的梦境被其化作可怕的现实,战争是刽子手的同谋,吞噬众生,食其肉,饮其血;战争是一个怪物,由法官、政客、将军、平民共同创造,它像一个有着无穷生命力的幽灵,从各个世纪的战争死亡中吸取能量,这段文字是维克多.雨果,对滑铁卢战役的描述,但似乎适用于任何战争,也非常超前地揭露了战争的本质。
为什么即使我们有了科技与智慧,有了宗教,十二步疗法,和自助书籍,为何我们依旧如此野蛮,我们难道不都是地球公民吗? 同是能量之躯的所有个体们,而我们作为人类,彼此血脉相连,皆为骨肉同胞,我们都有一定程度的意识,因为我们都拥有一副人类的躯体;甚至猫狗、哺乳动物、脊椎动物也有一定的意识,因为我们都拥有一副动物的躯体,由此,我们还有着与动物一样的本能,睡觉、繁衍、攻击、取胜,他们同样渴望活着,成为父母,筑造爱巢,找到出路。
有时候,生命是残酷的,常常伴随着恐惧,生命到底是什么? 必须杀害并吞食其他生命,永无止境的....以杀为生, 整个世界都被卷入了屠杀和流血之中,我们仿佛身在一个庞大的不能自拔的屠杀机器,被杀害的生命日渐腐烂...,在无尽的烈日下,流尽血液,这是亨利.米勒的描述,他的描述只能说明我们固执于自私自利的原始本能。所以我们对这种杀害生命、杀害同胞的行为,能报怎样的希望? 人们依然会将彼此撕成碎片,人类对抗人类,美其名曰为了人类,这种“以杀为杀”的逻辑是什么? 我们怎么能为了权力、快感,甚至自己的命,而让所有其他个体、同族、平民,人类和地球上的其他公民,走向灭亡? 我们怎么能忍心通脉相残?战争的毁灭本质影响着所有生命,人类‘动物、树木,战争是人类合一的终极障碍,因为当我们在捍卫人类的一些权利时,我们也侵犯了另外一些人的权利,这一直是贯穿人类历史的规律,人类历史的轨迹很长,马丁.路德.金哀叹道:但它最终会指向正义。
的确,回顾人权的历史,那是一条漫长连贯的轨迹,那些最恐怖、最仇恨的大屠杀,在人类无止境的血腥过往中,一次又一次的上演,最初,无论人类或其他生命,没有权利这一说,如果你选对了阵营,你就安全了,而如果你选错了,你就危险了。直到一个被称为居鲁士大帝的人决定改变这一切,在攻克巴比伦之后,他做了彻底颠覆性的决定,他宣布所有的奴隶获得自由,他提出人们拥有选择宗教信仰的自由,所有族群的人皆如此,人们将他的宣言刻在陶土碑上,被称为“居鲁士圆柱”,这就是人权的诞生,这个理念迅速扩散,传至希腊、印度,最终到了罗马,在哪里,人们自发遵守着某些法则,即便他们未被要求这么做,他们称这些为“自然法”,但“自然法”不断被统治者践踏,直到一千年后,一位英国国王承认没有人能凌驾于人权之上,就算国王也不能,人们的权利最终得到认可,从而免遭当权者的侵害,几乎如此,但仍旧爆发了一连串反抗英国统治的独立战争,统治者这才认识到人人生而平等,这并不是说他喜欢这个理念,而是因为他无力阻挡这个趋势,就这样每美国诞生了, 紧接着,法国人为了自己的权利,发动了大革命,他们的人权宣言美国的还长,他们坚持这些权利并非后天赋予,而是“与生俱来“。罗马人”自然法“的理念发展成为”自然权利“。
不幸的是,并非每个人都认同于此,法国一个叫拿破仑的将军,决定推翻法国新兴的民主思想,自封皇帝,称霸世界,他几乎要成功了,但欧洲国家集结兵力,打败了他,人权再一次得到了共识,人们起草了国际条约,在欧洲范围制定诸多权利:但仅限于欧洲,然而世界上其他国家仍未享有这些权利,相反,他们被侵略,占领和剥削,受制于欧洲列强,直到一位印度年轻人。他和居鲁士大帝一样决定要改变这一切,他就是圣雄甘地,在暴力的镇压下,他坚持所有人都应享有权利,而不只是欧洲人,甚至欧洲人也开始认同他的观点,但这并非那么容易,世界爆发了两次大战,希特勒制造了恐怖的纳粹集中营,夺走全球一半犹太人的性命,一共九千多万人死亡,人权从未如此这般几近消失,世界也从未如此这般迫切渴望改变,于是,全球国家团结在一起,成立了联合国,其基本宗旨是“重申基本人权、人格尊严与价值之信念”,但这里的人权到底指什么?是居鲁士大帝的宣言? 罗马的自然法?法国的人权宣言? 每个人对人权的定义,都有着细微的差别,然而,在埃莉诺.罗斯福的主导下,人们最终确认了一系列权利,且几乎适用于所有人即《世界人权宣言》,法国人“自然权利”的理念,最终衍化成了“人权”,那么,总结一下,最初只有幸运的人享有权利,后来有人决定其他人也应享有同样的权利,但并非每个人都认同于此,经过几千年战争与宣言的更迭交替,再经过无数斗争,人们才最终达成共识,人权适用于所有人,人们以为所有人都将从此幸福地生活。
但是现实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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