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主席不仅是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和哲学家,他还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今天是毛主席诞辰125周年纪念日,我们精选部分毛主席的诗词,一起重温、缅怀!
七律·答友人
九嶷山上白云飞,
帝子乘风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泪,
红霞万朵百重衣。
洞庭波涌连天雪,
长岛人歌动地诗。
我欲因之梦寥廓,
芙蓉国里尽朝晖。
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钟山风雨起苍黄,
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
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剩勇追穷寇,
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
人间正道是沧桑。
清平乐·六盘山
天高云淡,
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
屈指行程二万。
六盘山上高峰,
红旗漫卷西风。
今日长缨在手,
何时缚住苍龙?
大雨落幽燕,
白浪滔天,
秦皇岛外打鱼船。
一片汪洋都不见,
知向谁边?
往事越千年,
魏武挥鞭,
东临碣石有遗篇。
萧瑟秋风今又是,
换了人间。
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七律·和柳亚子先生
饮茶粤海未能忘,
索句渝州叶正黄。
三十一年还旧国,
落花时节读华章。
牢骚太盛防肠断,
风物长宜放眼量。
莫道昆明池水浅,
观鱼胜过富春江。
七律·长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
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
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军过后尽开颜。
缅怀伟人!
(来源:人民日报)
毛泽东
《七律·长征》创作于哈达铺考
《七律·长征》是毛泽东在长征途中创作的一首七言律诗。这首诗以精练之笔高度概括了中央红军历经艰辛、夺关杀敌、行程二万余里的战斗历程,用炽热的激情艺术地表现了红军将士英勇顽强、不屈不挠的大无畏气概和乐观主义精神。全诗境界浩大,立意深远,感情奔放,气势磅礴,是中国诗歌史上不朽的杰作。
《七律·长征》问世70多年来,在国内外产生巨大影响,堪称家喻户晓,举世皆知。研究者甚众,研究成果丰硕,但其创作时间及地点等问题,至今却仍不十分清楚,存在着多种说法。
关于《七律·长征》创作时间,通常的说法是“1935年10月”,此说的依据是,该诗于建国后首次公开发表在1957年1月《诗刊》上时,曾特别注明创作时间为“1935年10月”,此后遂成为定论,沿用至今。实际上,这首诗的创作时间并不是1935年10月,而是在1935年9月下旬,是毛泽东在翻越岷山之后的即兴之作。
据参加过长征的红军老战士胡安吉在《毛主席给我们朗诵诗》(载1959年第二期《解放军文艺》)一文中回忆:毛泽东于1935年9月29日到达甘肃通渭县城后,休息了一天。这天下午,支队召开副排长以上干部会议,会场设在城东一所小学里(文庙),时任一纵队一大队卫生队指导员的胡安吉参加了会议。毛泽东在讲完话后,又说“我写了首诗读给你们听听,不知行不行。”接着,毛泽东便高声朗诵了那首千古绝唱《七律·长征》诗,“毛泽东朗诵完了以后,会场上响起了长时间的热烈掌声。”胡安吉亲耳聆听了毛泽东的朗诵,印象十分深刻。
这个回忆,得到时任毛泽东警卫员陈昌奉和其他当事人的证实。当年在第一大队先锋连当战士的老红军王鑫1983年重访通渭时回忆:9月29日,红军胜利进驻通渭县城,当晚,毛泽东在文庙街小学接见了第一纵队第一大队先锋连全体指战员,还举行了晚会,在晚会上,毛泽东诗兴大发,首次朗诵了《七律·长征》。曾参加过长征的红军作家成仿吾在其《长征回忆录》(1977年10月出版)中也记载,当时他作为第一批读者,也聆听了毛泽东的朗诵。这些当事人的文章和回忆发表时间较早,可信度很高。
经考证,毛泽东到达通渭县城的时间确为1935年9月29日。徐国珍《长征路上筹粮》中明确记载“九月二十九日,中央机关和支队主力来到通渭城”。这个时间,也得到许多党史研究者的认同,如中国人民大学党史系教授李安葆在《长征史》中记载:“毛泽东从哈达铺出发后,于9月27日,到通渭县的榜罗镇宿营,在这里召开了榜罗镇会议。9月29日到达通渭县城,进行一天休息”。在1955年5月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长征记》(1958年再版)中《红军第一军团长征中经过的地点及里程一览表》明确记载:“二十九日,从榜罗镇到达通渭,行程九十里。”
《七律·长征》是毛泽东1935年9月29日在通渭县城首次公开朗诵的,但其创作地点并不在通渭县城,也不在自哈达铺至通渭县城的行军路上。
定西史志学者易思孝、郭建民《三军过后尽开颜》(载《毛泽东在甘肃》,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一文详细记录了毛泽东和中央机关于9月23日清晨离开哈达铺,至29日傍晚到达通渭县城的行驻日程:23日上午,陕甘支队北上,沿东北方向前进,佯攻天水,晚上,驻于离哈达铺90华里的岷县闾井镇;24日清晨,毛泽东下令部队掉头向西北方向急行军,准备在武山县和漳县之间强渡渭河,是日连续行军130华里,至25日凌晨3时到达漳县新寺镇宿营;稍事休息后,离开新寺镇,渡龙川河,至晚上宿营于武山县鸳鸯镇丁家门村;26日清晨,毛泽东率部出发,徒步涉过渭河,终于冲破了国民党精心设防的渭河封锁线,当夜宿营于河北30华里处的一个小村庄;27日,王开湘、杨成武率一纵队四大队进入陇西县界,击溃敌军一部,并夺取了文峰镇,掩护红军主力从右路进入通渭县境,经蒲家山、史家庙梁,于傍晚到达榜罗镇,当天晚上,召开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正式决定将中央红军长征的落脚点放在陕北,实际上是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决议”的形式,确认了毛泽东等几位中央领导在哈达铺作出的北上陕北的决策。28日上午,在榜罗镇召开了陕甘支队连以上军政干部会议,正式传达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决议。29日清晨,毛泽东又随一纵队向通渭城挺进,行程约一百华里,至晚上赶到通渭县城。
从上述日程来看,毛泽东自离开哈达铺后,为了迅速突破敌军渭河封锁线,除在鸳鸯镇有一整天的开会、休息时间外,其余每日都处在急行军状态,夜宿晓行,甚至昼夜连续行军,没有闲暇时间舒纸挥墨,专注赋诗。因此,可以认定,《七律·长征》的创作不在哈达铺至通渭县城行军途中(即9月23日至29日),而在9月23日之前。
从《七律·长征》诗中“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的意境来看,该诗一是应当创作于刚刚翻越岷山之后,二是应当在毛泽东心情十分喜悦和激动之时,具备这两个条件的只有在哈达铺休整的9月21日至22日两天。在这之前,毛泽东率领中央红军主力虽然走出了草地,突破了腊子口,翻越了岷山(海拔3946米,又称打拉山、大拉梁,藏语 “打拉”,意为“虎穴”,汉族群众称为岷山),甩开了企图危害党中央的张国焘,但长征落脚点的问题并未解决。长征去向不明,毛泽东的心情依然是沉闷的,因此,从9月18日翻越岷山之后,毛泽东虽然在鹿原里(今甘肃岷县绿叶村)住了两天一夜,但还谈不到“三军过后尽开颜”,也不可能呤诗作文。
9月21日上午,毛泽东和张闻天、周恩来、彭德怀等人策马从鹿原里赶到哈达铺(当时属岷县,今属宕昌县)。到达哈达铺后,他们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到邮政代办所去翻看报纸,“主要是七、八月间的天津《大公报》,《民国日报》、《中央日报》、《西安报》等,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博古他们翻读着这些报纸,谈得眉飞色舞。原来,从这些报纸登载的消息,他们确切地知道,陕北有苏区根据地,有红军,有游击队,这真是喜从天降”(刘英《难忘的三百六十五天》)。
翻越雪山,走出草地,部队得到休整,固然是值得庆贺的事,但最令人兴奋和激动的是得知陕北根据地仍然存在,红军北上有了落脚点。自从红军长征开始,中央一直想找到一个落脚点,创立新的根据地。起初,想到湖南西部,没有成功。后来又想跟贺龙、萧克的二、六军团会合,也没有成功。黎平会议决定以黔北为中心建立根据地,遵义会议根据当时情况又予以改变,计划向川北发展。在同四方面军会合后,在两河口召开的政治局会议又作出新的决定,首先取得甘肃南部,建立川陕甘根据地。但由于张国焘坚持南下,这个计划也落实了。毛泽东率中央军委直属纵队和一、三军团北上,在俄界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决定改变两河口会议决议,继续北上,通过游击战争,打到苏联边界,以取得共产国际的帮助和指导,但具体在什么地方建立根据地,谁也不明确,去甘肃,去陕北,去宁夏,也只是一个大的战略计划,而不是具体确定的目标。现在,通过国民党的报纸,得知在陕北仍然保存着一块区域广大的红色根据地和人数众多的红军、游击队。很自然地,毛泽东,张闻天、周恩来、博古等中央领导都一致同意把长征的落脚点放在陕北,也就是说,到了这个时候,红军长征的目的地才明确下来。
自从夜渡于都河以来,中央红军长征快一年了,爬雪山,过草地,千辛万苦,历尽艰难,终于找到了落脚点,可谓云开日出,绝处逢生。可以想象,毛泽东等中央领导是何等的兴奋、喜悦和激动。
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在哈达铺停留了两天两夜。21日,全天都在看报纸、交流意见。22日上午,毛泽东召集中央的几位主要负责同志到他的住室“义和昌”药店开会,经过认真讨论和研究,大家一致同意继续北上,同刘志丹、徐海东领导的红二十六、二十五军会合,巩固和发展陕北革命根据地。当天下午,党中央在哈达铺关帝庙的院子里召开了红军团以上干部会议,毛泽东在会上作了报告,宣布了北上到陕北去的决定,并宣布按照俄界会议决定,正式改编部队,成立陕甘支队。
就在这天晚上,已经决定第二天就开拔北上的毛泽东,回顾近一年来红军的艰难征程,想到红军目的地已明确,即将走出困境,曙光在前,胜利在望,诗人不禁心潮澎湃,浮想连翩,诗兴盎然,遂欣然挥笔,满怀豪情地题诗一首: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浪拍悬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几天之后的9月29日,在突破国民党军队的渭河封锁线后,毛泽东在通渭县城首次向红军指战员公开朗诵了这首诗,10个月后,毛泽东在接受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的采访时,书写了这首诗,并赠与斯诺。1937年10月,这首诗登载于斯诺的新闻报道集《红星照耀中国》(后在中国发行时改名为《西行漫记》)一书中,这样,毛泽东的长征诗,就随着这本书的畅销走向世界。
1957年1月号(创刊号)《诗刊》发表了包括《七律·长征》在内的毛泽东亲自校订了的十八首诗。这次正式发表的《七律·长征》的文稿与斯诺《西行漫记》提供的原稿有二处变动:一是诗的标题正式定名为《七律·长征》,二是颈联中的“金沙浪拍悬崖暖”有两处改动,改“浪拍”为“水拍”,改“悬崖”为“云崖”。
1958年12月,毛泽东在对《毛泽东诗词十九首》的批注中写道:“万里长征,千回百折,顺利少于困难不知有多少倍,心情是沉郁的。过了岷山,豁然开朗,转化到了反面,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虽然这时长征还没有结束,但目的地已明确,最困难、最艰辛的历程已经过去了,前途光明,胜利在望,作为红军统帅,肩负重任的毛泽东心情自然格外舒畅。可以认定,就在22日这天晚上,极具诗人气质的毛泽东诗兴盎然,挥笔而就,即兴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
这一天,写诗作文者也不独毛泽东一人。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张闻天写了一篇读报笔记,题目是《发展着的陕甘苏维埃革命运动》(作者注明作于9月22日),博古也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陕西苏维埃运动的发展与我们支队的任务》。这两篇文章都刊登在1935年9月28日中央前敌委员会陕甘支队政治部出版的《前进报》第三期上。时任红一方面军第一师三团党总支书记的肖锋兴奋不已,撰写了长达600多字的日记,时任红一师宣传科长的彭加伦听到中央决定北上陕北的消息后激动万分,连夜创作了《到陕北去》的歌曲(作者自注“彭加伦作于哈达铺”),传教给战士们。
综上所述,可以确定,毛泽东的千古绝唱《七律·长征》创作时间是1935年9月22日,具体写作地点就在哈达铺的“义和昌”药店,9月29日在通渭县城首次公开朗诵。
此文节选自由中共陇南市委党史研究室主任罗卫东主编、2011年出版的《永远的丰碑》一书。
监制:竹 翠 责编:马智泉
编辑:姚 琴 校审:张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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