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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文/僚片子
水可以被蒸发,离开都已很干涸的土地
再微弱的风,也会拽动安分的黄土高原
聚成狂风呼啸的山口
水也可以压抑内心的愤怒,静成死寂的海
再小的浪花本能地止不住拍打沙滩,给下一波波浪铺路
前赴后继地指向峭壁和更深的潭头
-
水可以被利用,灌溉肥沃亦或贫瘠的几亩
秋收里一定是榨干了水的栗黍,碾成齑粉填肚
水可以被从眼底挤成欺瞒和感动
轻浮的白沫堆在嘴角,打心底涌动的翻滚
水可以被滋养成精子和卵,完成繁衍
也不只是驴子“阿欧”后的独具泄喧拥有
人的节制,也不能仰仗格拉芬博箍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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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可以以自己的姿态潜入马里亚纳深沟
水可以淹没巫峡猿鸣遗失的那件老毛衫
也可以被围堵在葛洲坝上游,等候诗篇
不知道怎么样的文明,才不是不实施摧残
如
果水有被人类读懂的渴望语言
就不该只是被强加了活性的基因跟注入胎盘元素
圈在翘起的臀部,等待要处理一次又一次要冲走
仔细想来最恶臭的,莫过于重复表白的赌咒
断流泄洪保全的不单单是生命跟冠冕
有一种爆发,就是被压制后再简单不过的平凡
总说尊重自然的却总想着违背自然
谁也不能把神一样的月,往返的那条星链规律改变
潮汐的水,颠覆了的何止汉赋唐诗宋词,大明的船
潜不到深水里的身体,皮囊里少了骆驼爬涉荒漠的肚囊,
木乃伊灌注水银后的柔软,躯体被掏空了肠肚,脑浆
干尸的肢体以阻隔潮湿的空气,即便不腐,活成伪装
如果用一种方法,能解决干裂喉咙的渴望
望梅止渴总比封侯拜将,战无不胜的思想灵光
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那是少年轻狂
梦里的田园,其实是每个人的怀揣的向往
秋雨洗菊花,把酒话桑麻,冬雪水煮茶
造物的神给了每个人一个咽水的颚垂
有人用它窜出一股恶臭,附会指鹿为马
官腔只是催眠的偏方,能把人的意志搡进麻木的机床
昏睡的证物是溢流在会堂桌案上的水渍
最解渴的是张口对接龙头,喉咙歌唱
眼睛里没了水的光芒
就算是祈求的眼神也会少了些善良
老树新芽,活的是另一番气象
再干涸的沙漠都有自己的暗流
不然亚特兰蒂斯的水怎么会被涂上泥浆
水见证过每个伟人是否高尚
水能让情操里的污垢被洗光
深海元素只是缓释病痛的胶囊
一个岛国,担心会成为水中的谜方
地球仪上抹不掉的何尝不是东方文明哀伤
从唐古拉山的源头
从雅鲁藏布江的峡谷
从阿尔比斯山的南麓
从密西西比河的跨度
在多瑙河的碧波荡漾
水的纯度和天水共色的阔与雄
水也寻找自由
水也有怒吼
水也有忧愁
水终没有归处
我惊讶水也有软硬的时候
究其原因是流经的地域不同
不要侥幸没有生活在霸王没有渡江的下流
橘子洲头,已经巨变的龙须沟
鄱阳湖还没有干涸的湖洲
页岩渗出来的水净化后才能服用
脏水不脏衣已经不是古训
允诺再崇高的灵魂可以蘸点铜臭
也不一定要把西海固的贫困当成一种资源享受
干裂嘶哑的喉咙喊不出对家乡的厚重
故乡如是真美,任何文字都已苍白无数
何况,我还有一双扼住自己脖子的手
把自己掐地快将窒息,脸青脖粗
烧开的水没到百度
被打压的水定会喷涌
为水夺命都是在跟上游搏斗
会水的总是直挺的躺在水放慢脚步的湄头
水可以被凝固
可以被蒸出汽流
治水跟制水的也都不过被水打眼
水总颠覆一切自以为是的成功
死亡只是停止生命的蠕动
底片经水冲洗最终会揭示笼罩真相上的迷雾
水承载着海市蜃楼
帝国的大厦折射在民众的传唱里才更有了清晰度
孤芳自赏的最终都有凄凉的下场
即便是躺着中枪,也不要说成恶意中伤,指不定是种奖赏
国人见不得逻辑的必要,事事都有无常无常
走向愚昧的开始,来自水分的文章
水肿的大脑少了吸取释放水的伎俩
萎缩的脑干才会让人口齿不清,少了主张
水本来没有善恶,邪恶,诡藏
善待的必有善待的馈赏
乌托邦终是可望不可即的学术们玩的思想
让人活得像水一样自由
被写进进幼稚园的书上
没有约束的自由,跟没有自由没有两样
割草机不能扎进人堆里,要被管束一样
水可以以生,也可以以死
可以被酿成瓶里的琼浆,也可以任其如时光流淌
水可以归去来辞田园风光,也可以飞射成太白三千如练
水可以落花有意己情远,近水凉棚,宴席散
水可以饮肥胡马度阴山,三桂反水为红颜
水可以大浪淘沙孙儿郎,水淹七军汉家伤
水可以北调解饥荒,广西云南不落雨水地缺墒
水可以广降甘霖人丁旺,也可以让一代枭雄跪叩不见云衣裳
水可以被染成黑色写诗章,也可以高呼抵抗,谴责,打水仗
水可以是每个人的泪,也可以在汨罗江淹了忠良
水可以让骨头上甘岭的越硬,也可以浇不灭幽王烽火台的火光
水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庄子不懂鱼渴望
水可以活,可以停,但永不会绝
生命里少了水,不敢想象
水以万古滋养的德
从不溢漫亿年馨香,厚重的芬芳
水
也只有水
能湿润阳光
催生希望
穿透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