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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邺谴责仓中之鼠,既夸张又不失真,揭示造成官吏贪残酷虐的原因

作者:齐齐哈尔诗词网
日期:2020-06-29 23: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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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仓鼠(曹邺)

官仓有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曹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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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偷食

曹邺,字业之,阳朔(今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人。大中四年(850)登进士第,曾官祠部郎中,洋州(今陕西洋县)刺史。他是晚唐有成就的现实主义诗人之一,现存诗百来首,其中不乏反映晚唐动乱的社会生活和尖锐的阶级矛盾之作。笔锋犀利,可与同时代皮日休等人针砭现实的小品文相媲美。咏物诗仅二首。《官仓鼠》是他的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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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邺斗鼠雕塑

古代的著作中,关于老鼠的记述是不少的。尽管也记述了一些精灵神异的鼠闻,但并未为老鼠增添多少光彩。自古以来,在人们的心目中,老鼠都是可恶的生灵,所以有“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俗语产生。在文学作品中,把老鼠当作反面形象加以描绘的佳作最早见于《诗经》,那其中的《硕鼠》篇把硕鼠(大老鼠)当作剥削者加以谴责,给后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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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粮食的老鼠

柳宗元的寓言文《三戒》中的“永某氏之鼠”一节,描写老鼠抓住主人因犯鼠忌而姑息宽容的时机,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但最终还是遭到灭亡,这比之《诗经》中的《硕鼠》篇更富于讽刺意味。曹邺继承了上述的文学传统,把深刻的社会思想寄托在咏鼠的小诗之中,别有一种风格。诗的开头两句以赋式的笔调叙述老鼠的特异。先说它“大如斗”,再说它“见人不走”,这固然是夸张,但夸不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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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

《史·李斯列传》载:李斯年少时曾为郡小吏。“见吏舍厕中鼠食不洁,近人犬,数惊恐之。”而入仓,则见“仓中鼠,食积粟,居大虎之下,不见人犬之忧”。可见粮仓中的老鼠有“养尊处优”的条件,可以养得肥大无比,而且从未有“人犬之忧”,因而“见人开仓”也不必产生“挨打”的顾虑。曹邺正是如此合情合理地来叙写这可恶的“官仓鼠”。这里,用“大如斗”来夸张比况老鼠,可谓妙笔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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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

因为斗”是官府粮仓中熟物,正如市场上的“秤”,木匠坊的“尺”。这夸张、比喻词语用得何等轻巧生动。诗的第三句撇开了老鼠,转写人间,说:“健儿无粮百姓饥”。“健儿”,指卫国的士兵。为国守职的士兵和生产粮食的老百姓没有饭吃,这是多么不合理的社会现象。但这与官仓老鼠有什么关系呢?诗的末句“谁遣朝朝入君口”就回答了上面的问题,从而使诗笔靠拢了“官仓鼠”的命题。

曹邺谴责仓中之鼠,既夸张又不失真,揭示造成官吏贪残酷虐的原因

偷吃粮食的老鼠

“遣”,,使得。“君”,指官仓鼠。诗人质问:是谁使得仓中的粮食天天让你这老鼠糟蹋呢?这末句呼应了首句。原来,老鼠之所以“大如斗”,就因为它天天饱吃仓中的粮食。这里诗人直接对着老鼠说话,语调激愤,不仅谴责仓中之鼠,而且谴责管仓者——即诗句中的“谁”。从上面剖析可知,这首诗写的是官家粮仓中的粮食养肥了老鼠,而健儿百姓却正在挨饿。这就不能不引起人们对官仓老鼠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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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粮吃的老鼠

而透过诗表面意思,联系当时的社会现实,便可以看到:诗中的所谓官仓鼠指的正是搜刮民脂的官吏。作者在《奉命齐州推事毕寄本府尚书》中就直截了当地说:“州民言刺史,蠢物甚于蝗。”《官仓鼠》所要表达的基本内容正与之相似,不过,它用了咏物诗的形式,通过比兴手法,让形象去说话,并隐约揭示了造成官吏贪残酷虐的原因——更高一层的统治者对他们的纵容和包庇。这样写,使诗歌具有较强的艺术魅力。

曹邺谴责仓中之鼠,既夸张又不失真,揭示造成官吏贪残酷虐的原因

老鼠吃粮

本诗的语言白如话,几近于民歌。而所含的思想却异常深刻,堪称是古代咏鼠诗中的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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