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花》：对不起，你太沉闷

台湾电影已死，还有几根生的苗儿在延展着。侯孝贤、杨德昌、蔡明亮，当然还有李安。可惜李安现在已经是国际导演的名份。

这几根苗儿，也是蜚声世界，一直叫好不叫座。当中，侯孝贤让我最感兴趣。他每部电影的名字我相当熟知：《海上花》《悲情故事》《恋恋风尘》《千禧曼波》《最好的时光》等。影碟早已定购，单凭着文艺气质十足的名字，就博得我好感。

憋了多年，终于要看《海上花》。其实，四年前我已经慕名看过。知道有我喜欢的梁朝伟，还有刘嘉玲、李嘉欣主演。当时看了15分钟，随即关掉。原因是里面大篇幅的上海方言和大量的长镜头，郁闷自己还没有看懂的能力。

这个第一印象，使我四年之后才得以重拾兴致。《海上花》改编至清末的小说《海上花列传》，描述的是清朝末期，发生在一个美其名曰“长三书寓”（即：高级妓院）的故事。一个痴男和妓女的爱情，还有另外几个妓女的生存故事。电影全篇以上海方言作对白，夹杂了少量的广东话。以旁观的长镜头或中景镜头作叙述，没有一个特写镜头。色调以黑、红为主，有点油画的色彩浓重感。发生在妓院的故事，全为室内场景，而且是夜景。所以黑色影像占绝大多数篇幅。红则来自蜡烛的光源。场景的转切，由黑屏连接。这种场景的暗与亮的切换，像极了话剧的场景设置方式。

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几欲昏睡。中途休息了三段，好不容易才看完。妓院的气息极端陈腐压抑，导演想以记录片的方式还原旧时代的面貌。连篇累牍的上海方言与长镜头的旁观角度，实现了他的想法。却彻底失去了娱乐元素，晦涩入眼，难以投入观看。台湾的电影，如果以这种曲高和寡的姿态存活，怎么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