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我的职业是小说家》,是我看的第二部日本作家自传。第一部是今年一月份还在天河时读的《半生记》,松本清张所著,当时阅读状态现在还记忆犹新——亢奋。
村上的书读来却是另一种感受——平静。就如这段,“小说家是将存在于意识之中的东西转换成’故事’的形式表现出来。脑海中的信息拥有一定轮廓的人,径直将那轮廓原封不动地转化为文字往往更快捷。知识储备丰富的人只消将手头的知识合乎逻辑地巧妙编排,转换为文字,人们大概就能毫无障碍地理解和信服,感到心满意足了。”
文字基调轻盈,他和松本完全不同的生活经历,决定了对世界各自独特的认知,并潜在地影响两位作家的写作走向。村上书香门第,29岁即获奖成名;松本家境贫寒,41岁才展露头角。相较村上天生禀赋,年少功成,松本大器晚成,笔下多了些许沧桑。
松本认为,众生皆蝼蚁,被家庭与社会所左右多是身不由己。人生的每一个重要节点,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自己走,掌控自己的路何其难。小人物的惶恐,命运的不堪,这种切肤之痛使得他的作品深沉、饱含风霜,成就了松本——生活为他关上了一扇窗,又为他打开了一道门。
原谅此处大量码字,没忍住,只为致敬《半生记》作家松本清张,这就回归村上《我的职业是小说家》。
“读书讲究多多益善,让身体穿过更多的故事,邂逅大量的好文章,偶尔也邂逅一些不太好的文章。”村上所言极是,好词、妙句、精辟段落海量地浏览、记忆,不入眼的也可品咂是“食材”、“调料”还是“厨艺”的问题?取其精华,去其糟泊,行文时便可信手拈来。
演员是同样路子,《射雕》里一巴掌被梅超风拍死的宋兵乙,没有诸如此类的一个个龙套、配角机会历练,就不能成就喜剧之王的周星驰。人生也大抵如此吧:底层工作,体面职位,凡此种种冲州过府;服务粗鄙,尊敬配合,人生百态品尝殆尽。就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金刚不坏之身。
暂看到第五章,札记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