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现在一般指的是女子爱悦男子,男子与女子私通。那这个词语的起源是什么呢?李商隐有句诗,叫做“贾氏窥帘韩掾少”,描述的就是这个故事,正主叫做贾午。
贾午,是西晋初期权臣贾充最小的女儿,母亲为郭槐。起初晋武帝为太子司马衷议婚时,原本打算聘娶的是小太子一岁、时年十二的贾午,但因贾午当时身形太小,还是个小孩的模样,于是改聘年已十五、相对成熟的贾南风为妃。
韩寿,西晋时期官员,曹魏司徒韩暨曾孙,西汉初年诸侯王韩王韩信之后,晋书说他“美姿貌,善容止。”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大帅哥。
贾充当司空的时候,韩寿在他的手下当幕僚(司空掾)。每当贾充在家举行宴会时,贾午总会躲在雕花窗后偷看,有一次见到了容貌俊俏,神采飞扬的韩寿,立刻芳心暗许。
她向身边人打探韩寿的底细。贾午身边的一个婢女说自己曾经在韩寿家的当过差,向贾午详细描述韩寿家中的情况。贾午自此害上了相思病,终日长吁短叹。女婢见贾午如此,于是自告奋勇去韩寿家替贾午说媒。
婢女充当红娘,来到韩寿家,向韩寿描述贾午如何艳丽过人,如何仪态端庄,如何爱慕韩寿。韩寿一听便动了心,让婢女转达自己对贾午的爱慕之心。最终,两人私订终身,韩寿夜夜翻墙幽会贾午。这事儿,基本上除了贾午身边的婢女没有别人知道。
贾充后来发觉女儿贾午越发用心修饰打扮,心情欢畅,就感觉有些不太正常。有一次贾充会见下属,闻到韩寿身上有一般异香的气味,这是外国的贡品,一旦沾到身上,几个月香味也不会消散。贾充思量着晋武帝只把这种香赏赐给自己和陈骞,其余人家没有这种香,自己把香料给了女儿贾午,除非他接触了贾午,于是就怀疑韩寿和女儿私通。
贾充证实了自己的预感,他把贾午的丫鬟找来盘问,丫鬟如实禀告,才知他们早有私情。女大不中留呀,何况已经有了这么一件事了,于是贾充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随后按照当时的嫁娶风俗,让贾午嫁给了韩寿,成全了这对儿恩爱的小夫妻。
欧阳修也写过的一首词里面,也有“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由此可见,偷香这个词就被广泛用起来了,指的就是男女私下偷偷约会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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