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海经》中有一个黑齿国,据说那里的人牙齿都是黑色的,还有人根据日本有黑齿的习俗认为黑齿国就是现在的日本国。那历史上真的是这样吗?
我们先来看《山海经》中是如何记录黑齿国人的特征的:
有黑齿之国。帝俊生黑齿,姜姓,囗食,使四鸟 虎 豹 熊 罴
——《海经 大荒东经》
黑齿国在其北,为人黑,食稻啖蛇,一赤一青,在其旁。
——《海经 海外东经》
以上两段记载了黑齿国人的特征:
牙是黑的,皮肤也黑,姓姜为多,吃水稻和蛇,可以驱使凶猛的野兽。
那到底哪里的人有黑齿的习俗呢?
其士官本身宗族子侄并首领头目,皆以锈铁水浸染乌蓓子末,悉染黑牙。与民间人以黑白分贵贱。女子年及十五以上,不分良贱,亦染黑牙始嫁。
——李言恭《日本考》
八社之番,黑齿文身,野居草食,皮衣革带。
——蓝鼎元的《东征集》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
——《楚辞 招魂》
以上三段记载,分别为明朝时期的日本,清朝时期的台湾以及战国时期的楚国。由此可见,其实在中国南方在战国时期已经在祭祀活动中将牙齿涂黑的习俗。换言之,黑齿不是日本独有的习俗,据考据,目前的东南亚地区如泰国越南,中国云南边疆傣族等都有黑齿的习惯,所以我们不能简单从习俗来判断黑齿国的方位。
那中国的其他古籍中有没有黑齿国的描写呢?
卽有黑齿国人人贡,献白鹿,白马
——《周书 王会》
倭国东四十余里有裸国,裸国东南有黑齿国,船行一年可至也
——《东夷传》
倭在带方东南大海中,依山岛为国,渡海千里 复有国 皆偻种
——《汉书 地理志》颜师古注
从中国的古籍中看出,黑齿国确有其地。但他们并非像我们之前所了解的是日本人,日本人自古被称为“倭人”。而黑齿国则是在日本的南方偏东。
根据《东夷传》的倭国方位,是在目前日本九州岛东北一带。
女王国东渡海千余里,复有国,皆倭种。又有侏儒国在其南。人长三四尺,去女王四千余里。又有裸国、黑齿国复在其东南,船行一年可至。
——《东夷传》
黑齿国的方位在东夷传中其实已经标示得非常清晰。倭国的东部渡海千余里之国应该是日本群岛中的四国岛。其南部的侏儒国应该是疏球群岛中的某个岛屿,其东南的裸国和黑齿国也应当在冲绳群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