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唐代最为知名的边塞诗人之一,我们在王昌龄的唐诗当中寻找到了属于盛唐人独有的边塞自信。“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写出的是冲天的豪情,写出的是自信的志气。
在距离边塞万里之遥的征夫故乡,还有很多的女子。她们和边塞诗歌看似相隔万里,其实却和边塞诗歌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在边塞之地奔走求功名的,那是她们的亲人、丈夫。面对当时唐朝的形势,她们的内心极其复杂。
丈夫在希望他求功名,丈夫走又渴望他陪伴。王昌龄的一首唐诗当中,更是将这种微妙的心理精彩地展现出来: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这首唐诗的题目是《闺怨》,王昌龄非常著名的一首思妇闺怨诗。不过,虽然主题上所写的是思妇对于远行丈夫的思念,但是王昌龄在诗歌当中表现出的且并非只有这一层意蕴。尤其是这首古诗当中的最后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更为直接的体现出来诗词的双重意义。
很显然,在唐代盛唐时期所形成的那种积极向上的社会氛围之中,这个女子很希望丈夫能够有所成就,也就是诗歌当中所说的“教夫婿觅封侯”。毕竟如果丈夫能够封个万户侯,自己脸上自然也能够贴金。
这种心理长达几千年的中国文化史当中都是很常见的,包括今天也是如此。哪一个妻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所成就呢?哪一个妻子不渴望能够出人头地,在众人面前得到他们艳羡的目光呢?这或许带有那么一点虚荣的成分,但是终归有积极向上之意。
但是,当诗歌当中的女子“教夫婿觅封侯”之后,她“悔”了。为什么会“悔”呢?乃是因为“忽见陌头杨柳色”。在诗歌的前两句当中,女子的表现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愁,也没有经历过离别相思之苦。
所以在这春光烂漫的日子里,她“凝妆上翠楼”,登高望远,欣赏着美丽的春景。但是当她看到“陌头杨柳色”,路边的杨柳依依之时,突然萌发出了一种惆怅:在这美好的春天之中,却没有人和我一同分享,可怜我这“凝妆”,无人欣赏,也无人相伴。
所以这首古诗的最后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就自然而然地书写出来。
其实仔细品读王昌龄的这首古诗,就能够发现诗中抒情主人公两种需求。丈夫在家时希望他求功名,丈夫走又渴望他陪伴,这是一个女子对于丈夫的所有要求。只可惜的是这两种需求是充满矛盾的。虽然此时的她“忽见陌头杨柳色”有点后悔让丈夫万里求功名,但是等到这春光逝去,或许还会期待对方能够带着功名衣锦还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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