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30年，即晋楚城濮之战后二年，秦晋两国联合围郑，晋军驻函陵（河南新郑北），秦军戍氾南（河南中牟西）。郑文公知道秦晋两国有隔阂，便派老谋臣烛之武夜见秦穆公，阐明厉害关系。
《左传·僖公三十年》载：“ 夜缒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阙秦以利晋，惟君图之。”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
大概意思是：夜晚随从用绳子将烛之武从城墙上放下去，去拜见秦穆公，说：“秦、晋两国围攻郑国，郑国已经知道要灭亡了。如果郑国灭亡对您有好处，怎么敢冒昧地拿亡郑这件事情来麻烦您。若越过晋国把郑国作为秦国的东部边邑，这是困难的，郑国灭亡必然增加晋国的土地。晋国的势力雄厚了，您的势力也就相对削弱了。
如果放弃灭郑，而让郑国作为秦国东方道路上的主人，秦国使节来往，郑国可以随时供给他们所缺乏的东西，这对秦国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况且，您曾经对晋惠公有恩惠，他也曾答应把焦、瑕二邑割让给您。然而，他早上渡过黄河回到晋国，晚上就修筑防御工事拒秦，这是您知道的。晋国，什么时候才能满足呢？把郑国当作东部的疆界后，又想往西扩大疆域。如果不侵害秦国利益，晋国怎么取得它所企求的土地呢？秦国受害而晋国受益，希望您好好考虑考虑吧！”秦穆公听后大悦，就与郑国签订立了盟约。并派杞子、逢孙、杨孙帮郑国守卫，就撤军回国。
得知秦国擅自撤兵的消息后，子犯（狐偃字）请求追击秦军。晋文公说，如果没有秦国的帮助，我们不会有今天的地位，攻打帮助过我们的人是不仁德的行为，于是下令撤军回晋。秦晋两国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谋略，双方表面的友好迟早会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