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诗云:“长将静趣观天地,自有幽怀契古今。”
长将:经常有。
静趣:清净、乐观的心情。
观天地:王安石:“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入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它的意思是说“只有在对世界万事万物的观察和体 验中,才会有比较深刻的探究与思考,才会“有得”,即会有某种思想观念的产生。这是古人的修炼之法。
自有:自然会有。
幽怀:豁达悠远的胸怀。
契古今:契合(符合)古代和现在的人道变化。唐杜甫《登楼》诗:“ 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 宋曾巩《请令长贰自举属官札子》:“质之於古,实应先王之法;施之后世,可以推行:诚古今之通议也。”
上联:只要经常有清静、乐观的心情来对世上万事万物进行观察和体验,有比较深刻的探究和思考,然后才有所得。(包括思想观念的产生)
下联:这样自然会有悠远而豁达的胸怀、来符合古代或现在的人事变化。(圣贤之人浓缩一生之经验,堪称经典)
人生之本在心,书法之本亦如是。朱子有诗云:“此身有物宰其中,虚澈灵台万境融。敛自至微充至大,寂然不动感而通。”书法的背后,是悠远寥廓、不可目视的人格、风骨和境界。人格修养的归宿即境界,“有境界则自成高格”(王国维语)。
毋庸讳言,许多书法人的心智都败泄在了世俗人际关系上。他们苦心积虑地赚取、提升自己的声誉,实利成癖,虚荣入骨,总是以各种“幻影”——如丰厚资金,众多荣誉、津贴和奖项,等等——充当自欺欺人的逃路,从不再向上攀援,辟以蹊径,以克服现有研究之困顿、局促。
每个人都绞尽脑汁,为所欲为,每个人实际上也都难有所作为。不仅学养不足,不成格局,更谈不上“导夫先路”的创造。“语言的粗糙就是内容的粗糙”(汪曾祺语),正是心智的坏朽,酿成了书法的邋遢不堪;对此,许多书法人并未醒悟,仍我行我素地“任性”并“幸福”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切都在变。多少人,多少事,如梦泡影一般,随风而去;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