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要的,现在全都不想要了。
要是三年前你问我想成为怎么样的人,
我一定不假思索地说,
我想成为与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的人。
要是你今天在问我同一个问题,
我肯定说,我还是维持现在清高冷傲的现状就好了。
这样没有人来打扰我,省掉了许多麻烦。
唯一需要克服的,就是得耐得住寂寞。
----《关于莉莉周的一切》
日本才女的那点心事:玉容寂寞泪阑干
▷菩提之恶花
读书的情绪很奇怪,在三本书里读到了类似的情绪,《红楼梦》是渐次的惊艳,从陌生到熟悉,有诸多红学家的别解,自不用多言。
另外两本是日本文学,一是紫式部的《源氏物语》,一是清少纳言的《枕草子》。《红楼梦》和《源氏物语》是小说,《枕草子》是随笔,三者都开创了这个题材的极致。
后面两本都出自日本才女之手,清少纳言与紫式部、和泉式部并称为日本平安时代的三大才女。三个才女之间的互相评论,估计不读书也能猜个大概。
那时候的日本,还是向汉文学膜拜学习的鼎盛时期,一招一式皆是唐朝的味道,所以三个美女老死不相往来,那点小女人的心思仅仅流于文字的龌龊。
日本平安时代相当于中唐和晚唐,适逢中国盛行佛教,所以日本亦是,和唐朝一样产生所谓山岳佛教,即把寺院建立在深山丛林,出世静修。
平安后期,日本借用汉字的假名出现,日本文学才粉墨登场。《源氏物语》中光源氏的印象不如紫姬,人物多矣,浮生若梦。
到了乾隆五十六年《红楼梦》初版,“大旨不过谈情,亦只是实录其事,绝无伤时淫秽之病”,当下人不知当下之苦,以为什么都能抓得牢,其实不过“自言行乐朝朝是,岂料浮生渐渐忙。”
好像不管是《源氏物语》,还是《枕草子》,大量引用了许多白居易的诗,《源氏物语》开卷就是乐天先生的《长恨歌》,即便两百年后的紫式部反复吟咏白居易的《长恨歌》,直至《源氏物语》行文走笔也不觉受其影响。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马嵬坡之后,关于爱情,可能更接近真实的谎言,个中滋味,乃至失落,古今同愁。
《枕草子》可以说是清少纳言的心灵情趣,像宋人《东京梦华录》、《东坡志林》、《容斋随笔》等等,寥寥数语,写景抒情,一生只怀一种愁似的,绵延悠然的情怀都在里头。
《枕草子》林文月和周作人各有译本,更喜欢周作人的,止庵说,关于周作人,无论想表达什么,还是要把周氏写的书译的书读过了再说。
最近翻看闲书,除了以上三种,还有《平家物语》,芥川的《罗生门》,差点忘记《和泉式部日记》,只有这个才女的和歌,爱情才显得如此啰嗦虚诞,窥破红尘却难以罢手,难怪从未经历缠绵旖旎恋情的紫式部撇撇嘴:和泉式部这人,私生活虽令人不敢领教,但稍有一点和歌才能。
【插画:方雨晴(一个执着炽爱生活爱用色彩表达感情的菇凉)】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纯属个人呓语,读书、看电影,让我们一起在路上用心灵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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