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是一个终极的哲学命题。哲学研究了这么多年,一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中意的答案。
相反在古典诗词当中,却有很多人像是大彻大悟一般,感受到了人生的真谛,并且把它们写进诗歌当中。其中有独特的感慨道,也让我们对这个人生看得更加明白更加透彻。
茫茫大块洪炉里,何物不寒灰。古今多少,荒烟废垒,老树遗台。
太行如砺,黄河如带,等是尘埃。不须更叹,花开花落,春去春来。
这首诗词就是元代诗人刘因《人月圆·茫茫大块洪炉里》,关于这首小令。我们对于他的了解并不是太多。不过其中提出的命题和古代的那些怀古诗的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下片的一开始,“太行如砺,黄河如带,等是尘埃”,真的就像是参透了人生一般,有几分哲理思辨的韵味。
诗歌的一开始,诗人的思想境界就表现了出来。“茫茫大块洪炉里,何物不寒灰”,这茫茫的大地既然经过了造物主炉火的冶炼,怎能不带上寒颓衰冷的外观?诗人把天地之大都融入十几个字的诗词中,可见诗人胸怀。
“古今多少,荒烟废垒,老树遗台”,你看古往今来沧海桑田,但只见废弃的兵垒上弥漫着野烟,古台的遗址上树木参天。这十几个字很有怀古的意味,天地间的永恒呼之欲出。
“太行如砺,黄河如带,等是尘埃”,放目远眺,太行山脉就像长长的磨刀石,黄河也缩成了带子一般,它们都混迹于尘埃之间。堪称是其中最有味道的诗句,诗人的眼界之高、之大超乎常人想象。
“不须更叹,花开花落,春去春来”,连太行山、连黄河这样在我们眼中看为非常大的自然景观,都只不过是尘埃之中,又何必在乎我们这些普通的、短暂的、微小的人呢?
而我们对于花开花落,春去春来的感慨。又有多少价值又有多少意义呢?只能给自己徒增烦恼。
这种诗词看似非常消极,但实际上传达的是一种豁达的生活姿态。天地万物都有其自然的规律,在天地之间,不过是一粒尘埃,我们何必有由此挂怀,我们何必对于花开花落又有如此的伤悲?
整首古诗的境界非常之大,太行山都能比喻成一块儿磨刀石,黄河都能比喻出一条彩带,这样波澜壮阔的心境,当真是古典诗词中的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