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山4岁习书,以小楷大草名世。在他的简历中,楷书“早年精谨,师法赵孟頫、褚遂良,并从欧、虞而直追二王”,看不出他写过颜真卿 。但今天我们要看的,正是他的颜楷——
这是明弘治八年(1495年),祝枝山36岁时写给朱凯(字尧民)的作品,标准的颜体楷书,写得一丝不苟。这时候的祝枝山刚刚考中举人,第一次会试失利,还处于追求上进之时,其夸张的个性并未显现出来。
祝枝山是不怎么写颜楷的,这次写颜,可能跟书赠对象朱凯有关。朱凯和朱存理一起,被称为“两朱先生”,是苏州著名乡贤,德高望重。朱凯还是个藏书家,“孝廉”更兼书痴,送他书法,没有比颜楷更合适的了。
清人王澍称此作为祝枝山颜楷第一,可是祝的颜楷不过一两幅,因而这评价有些矫情。明人对祝枝山评价极高,不少人称其为国朝第一,在文征明,王宠之上。可是就这幅颜楷而论,实在看不出国朝第一的风范,充其量算是结体端正,用笔精谨而已。
祝枝山小楷远胜大楷,毕竟一个天生狂纵的人,不大适合正襟危坐,还是歪戴帽子斜瞪眼更踏实一些。所以当时也有人说,他真不如行,行不如草,以豪纵者胜。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幅作品的。主要是越看越觉得,貌似努把力,这水平咱们也能达到。
祝枝山被明清捧得很高,却总被后来人挑战。林散之晚年曾说,可以和祝枝山不相上下,吴玉如好像也做过类似结论。借二老吉言,我们也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