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多数人熟知霍去病、岳飞等民族英雄,但对耿恭却不太熟悉。
东汉将领耿恭和他手下的将士们,在西域的行动堪称我大汉之魂。
耿恭,来自盛产将军的耿氏家族。少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早熟,兼有耿家人的强健体魄与军事天赋。
西元74年,耿恭响应国家征召,来西域与匈奴作战。自张骞出使西域以来,大汉王朝将此作为核心利益来经营,但匈奴却屡屡进犯。
汉军神勇,匈奴不敌,尤其是著名的猛将陈汤斩杀北匈奴郅支单于,发出“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时代强音后,汉匈趋于和平。
但西汉覆亡后,匈奴卷土重来,西域各国也蠢蠢欲动。东汉国力恢复后,重新经营西域,再断匈奴右臂,重置西域都护府。
耿恭打了一年的仗,因功被任命为戊己校尉,这是汉朝在西域专设的一个军官职位,仅次于将军。
次年春,东汉大军班师回朝,耿恭率数百人驻守金蒲城,此地是天山通往北匈奴的咽喉要道,以防匈奴侵入西域北道。
大军一走,匈奴大举进攻,两万人把金蒲城围得铁桶一般。
耿恭毫无惧色,耿恭让部下在箭头上涂满毒药,一旦被射中,剧痛无比,伤口溃烂,血流不止。
晚上,匈奴哀嚎遍地。让匈奴郁闷的是,区区几百人的守军,居然趁着暴风雨来劫营!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耿恭组织的敢死队一个冲锋,砍瓜切菜般蹂躏了一番,匈奴溃败而去。
虽然大胜,但耿恭知道,这里无法固守。他把部队带到了疏勒城,当年是汉军修建的一个要塞,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宜于久守。
残酷的攻城战开始了,匈奴人数占绝对优势,但死伤无数,就是攻不下来。于是改攻城为围城,而且把河流上游给截断了。
这一招很毒,守军开始缺水。耿恭下令打井取水,打到十五丈深,仍不见水。耿恭下拜祈祷,“飞泉奔出,众皆称万岁”。
这完全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匈奴人把河流上游截住后,水渗到了地下。耿恭继续他的心理战:站在城头,朝匈奴泼水玩,可把匈奴气坏了。
围城仍在继续,这时传来汉明帝驾崩的消息,而车师人也叛变了,与匈奴一起攻城。
几个月过去了,城中缺粮,盔甲上的皮革等都煮了吃,战士们一个个死去,但要塞仍然没有丢,幸存者宁死不降,汉军大旗高高飘扬。
匈奴人也精疲力竭了,便要招降,许以王位美女。耿恭说:好啊,叫你们的使者来。匈奴使者来了,耿恭把他抓到城头,一刀杀了,然后用火烤其肉。
看到汉军在城头吃烧烤,匈奴人崩溃了。千年之后,岳飞写下的《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就是出自这里。
耿恭断掉了匈奴人的幻想,他们疯狂攻城,想杀光这些汉人。汉军越来越少,但仍在坚持,杀掉每一个靠近的敌人。
耿恭遥望洛阳,他把希望,寄托先前派遣到敦煌,寻求援军的部下范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