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读的是李白的《子夜吴歌》。
子夜吴歌
李白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子夜吴歌,古乐府名。子夜吴歌是一首组诗,分为春、夏、秋、冬四组。第一首写春景,秦罗敷采桑的故事;第二首写夏景,西施若耶采莲的故事;第三首写秋景,戍妇为征人织布捣衣之事;第四首写冬景,戍妇为征夫缝制棉衣之事。而今天我们读的便是其中的秋歌。
长安城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明月下,全长安城的少妇为自己即将远戍边关的丈夫在捣衣。把织好的布帛,铺在平滑的砧板上,用木棒敲平,以求柔软熨贴,好裁制衣服,称为“捣衣”。
秋风吹不尽的是,思妇们对玉门关外的绵绵的思念。玉门关,我们已经多次提到,古址在今甘肃省敦煌西,是唐代时候的著名边关。
于是,捣衣的少妇发出了疑问:什么时候才能扫平敌军,夫君从此不再远征?
那么这个来自灵魂的拷问,有答案吗?唐代疆域辽阔,同时也兵事不断。多少远戍边疆的战士未归,归来的也是带着一身伤残。再深一层地说,即使扫平了敌军,夫君就真的可以不再远征吗?统治者的穷兵黩武才是最深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