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阁水哥,谁听水讲。我们都听过或者读过那么一句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句名言出自《山坡羊·潼关怀古》,但是作者是谁呢?可能鲜有人知。
那么今天我们就来走入作者张养浩的故事。
对于这位作家,很多人以为他就是一个写些元散曲的文人墨客而已。然而大家都错了。张养浩可是元代中期最重要的汉臣之一。
从履历上来说,张养浩生于元世祖至元七年的济南城。那是大元朝正辉煌鼎盛时代。张家在当地也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其父张郁弃儒从商给他们的家庭积累不少的资金,提供了很好的成长空间基础。张养浩少年知名,19岁被荐为东平学正,历官堂邑县尹、监察御史、翰林学士、礼部尚书、参议中书省事。于英宗至治二年(1322年)辞官家居,此后屡召不赴。文宗天历二年(1329年),关中大旱,特拜陕西行台中丞,遂“散其家之所有”“登车就道” (《元史》本传),星夜奔赴任所。到任四月,劳瘁而卒。追封滨国公,谥文忠。可以说他一个人跨越了大半个元朝,从辉煌走向了衰落。那么他给这个世界又留下了什么呢?
一、举办元朝第一次科举。
元朝人自不重视文化,他们也没有想过通过科举的方式选拔人才。这让整个中原地带的读书人非常的郁闷。当你知道读书是无法获得功名的时候,你到底还读不读书呢?家里如果养一个只会读书而不会农活的吃闲饭的人,对于家庭是非常大的重担。而同样是读书人的张养浩自然是知道,如果没有更多新鲜血液进入朝廷,这个顽固不化的元帝国迟早是要完蛋的。元仁宗皇庆二年,他和元明善积极向皇帝进言要求开科取士。终于得到首肯,于皇庆四年举办了第一次的科举考试。这距离元朝建国已经过去44年了。
第一届的科举状元是张启岩,一同入榜后来的名臣包括了许有壬、欧阳玄、黄溍等人。第二届科举在延佑五年举行,当时张养浩为礼部尚书。那一年中进士56人。
如果说前一位推动科举取士的名人是耶律楚才的话,那么真正实现科举制度化的正是张养浩。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特别是明朝人对于张养浩是称赞有加。说他是延续了中华文明也不为过。
二、为国为民,忧勤惕励
做官最容易被人记住的几件实事。一是杀贪官,二是搞基建,三是赈灾民。张养浩虽不能手刃贪官、也没有搞基建,给人留下印象的确是两件事。第一是急流勇退第二是赈灾殉职。
元英宗至治元年,张养浩突然称病辞官回去了。理由一是为父亲丁忧,二是身体不好回家养病。当时的元皇帝也觉得这样的一个汉人回去就会了。 可是丁忧的三年时间里不断有政坛的好友带着皇帝的命令来请他回去上班,可是多被一一回绝了。直到“南坡政变”的发生。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张养浩并不是不要做官了,而是看到了混乱的政坛上咩有他用武之地,只好选择了丁忧额办法来躲避灾难。
接下来的元朝又进入了较长时间的动乱。泰定帝做了五年的皇帝。当他泰死后,大都发生政变,燕帖木儿奉元武宗之子怀王图帖睦尔即位,是为元文宗,泰定朝的权相倒剌沙则在上都拥立皇太子阿速吉八即位,是为元天顺帝。随后双方爆发了一场短暂的内战,是为两都之战,元文宗一方取得胜利,天顺帝与倒剌沙皆被杀。混乱的朝政让元帝国陷入了危机。内部朝堂上各派别争论不休,政变不断。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元文宗平定元天顺帝等人叛乱,改元天历为止。大元已经回不到那个天朝那个时代了。
元文帝上台后,又再一次的启用了张养浩。此时的他已经是快60岁的老人了。这次给他的职位是陕西行台中丞。负责赈济灾民。他命驾西秦过程中,亲睹人民的深重灾难,感慨叹喟,愤愤不平,遂散尽家财,尽心尽力去救灾。《元史·张养浩传》说:“天历二年,关中大旱,饥民相食,特拜张养浩为陕西行台中丞。登车就道,遇饥者则赈之,死者则葬之。”
这一路上,他写下了名垂青史的文章《山坡羊 潼关怀古》。
不久,张养浩真的病死在了任上,尽到了自己最后的责任。
三、开创元代文学新风
元曲作为一种新的文学体裁的出现,是对宋词的进一步发展。而在发展过程中,有派分清丽派和豪放派。张养浩就是豪放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他的散曲包含着忧国忧民之感,另外他又是朝中大臣又有不少诗篇是和为官有关。当然他在隐退期间也编过一本元曲集子叫做《云庄闲居自适小乐府》里面也有不少是田园归乐之词,但总体上是作为豪放派的主要代表出现的。
关于张养浩的诗文,曾自己编订《归田类稿》四十卷,今存二十四卷,收录于《四库全书》中。他的政论集名《三事忠告》,包括《牧民忠告》、《风宪忠告》、《庙堂忠告》。他还曾有一部词集《江湖长短句》,可惜今已散佚。特别说一下的是《牧民忠告》,这根本就是对于后市公务员如何做好自己的工作报效国家和尽忠职守的金玉良言,现在的公职人员都可以拿来一读,会有不少的长进。
对于他还有一个小故事,就是在他去世后回到故乡安葬并盖了一间祠堂。当时祠堂的名字叫做“张公祠”。但因为朝廷曾七次下诏征用,前六次他都不为所动。第七次时,因救灾重返仕途。所以将祠堂的名字改叫做“七聘堂”这足以体现他的高风亮节。
今日,我们在读此文,也许不仅仅是感受那种怀古之忧伤,更多的是看到灾民生存之艰难,国家之荒废的兴亡之痛。他已经无力改变这个世界,他能做的就是烧尽自己最后一点价值,让别人活的更好一点。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淹没在历史的浩尘之中,依然闪亮着人性的光辉,这就是张养浩留给世界的最好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