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
千红万紫安排著,只待新雷第一声
大自然虽然默默无言,但却有情,寒尽而带来春天,悄悄地安排好万紫千红的百花含苞待放
大自然早已安排好了万紫千红,只等春雷一响,百花就将竞相开放。
这首绝句写于道光四年(1824)初春,正是鸦片战争前的十余年。当时清政权腐败黑暗,已臻至绝境;
而西方的鸦片贸易,又在不断增加。明智的士大夫,目睹这内外交困的局势,既满怀焦急不安;又渴望新局面的到来。《新雷》正是寄寓这种复杂情绪的产物。
这首诗平顺自然,没有难词拗句,比较容易领会。在艺术构思上,诗人却匠心独运,使诗歌的表达手段有了新意。
首先,诗人的移情手法,赋予自然界具有人的情感活动和思维能力。“造物无言却有情”,作为造物者的天,即自然界,本来并不具有人类的情感和思维。诗人笔下,自然界不但能思维,而且在不言不语之中,饱含着对人类的感情。
其次,诗人在处理全诗情绪的转换时,巧妙地利用最富于孕育性的时刻这一美学手段。诗人不写新雷之后满目欢愉的情形,而集中写新雷炸响前夕,万物俱备而万物俱待这一关键时刻,使画面更富悬念,更具戏剧色彩。
张维屏(1780-1859年),字子树,号南山,又号松心子,晚号珠海老渔,广东番禺(今广东省广州市)人。嘉庆九年(1804年)中举人,道光二年(1822年)中进士,因厌倦官场黑暗,于道光十六年(1836年)辞官归里,隐居“听松园”,闭户著述。► 1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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