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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社会中,君王以其至高无上的特权,主宰着人间社会。正因如此,煊赫的君权惹动多少人觊觎攫取的梦想和野心;也由此,历史上演出了一幕幕兄版目、骨肉相残的悲喜剧。翻开中国古代史,由君位而引起的血腥争斗,可谓比比皆是。其中《左传·隐公元年》记载的《郑伯克段于鄢》有很大的代表性。
《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发生于公元前722年。郑伯是指郑庄公,段即共叔段,是郑庄公的弟弟。由于庄公出生时难产,所以取名为“霜生”,而母亲姜氏也因此厌恶他而偏爱叔段。武公在世时,姜氏曾多次要求废除庄公而立叔段为太子,武公都没有同意。
庄公即位后,姜氏仍不甘心,于是和叔段商量,试图有步骤地谋夺王位。首先,姜氏要庄公把制这个地方封给叔段。制,在今河南荣阳县东北,北临黄河,地势险要,即有名的虎牢关。庄公担心叔段据险作乱,因而以保障弟弟的生命安全为借口拒绝了。姜氏又为段请求京邑,京邑在郑国最大,但在事实上却不重要,因而庄公欣然允诺。
叔段到京邑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扩张自己的势力。先是不顾有关规定,私自扩大京邑的面积。对此,大臣祭仲愤而进谏,要求加以抑制,而庄公却仿佛无奈地说: “姜氏要如此,我能怎么办?“一句话,既把责任推给母亲,又表现得似乎很恭敬。但实际上庄公对叔段的意图及行为早已洞察秋毫,因而当祭仲进一步劝谏除掉姜氏与段时,庄公一语道破天机: “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昭示出用意之阴毒、险恶。然而,叔段似乎并未察觉庄公的权谋,抑或根本无所顾忌,于是又把郑国西部和北部的一些边邑据为已有,并且加紧修建城防,聚集军队,准备武器,与姜氏约定日期作为内应,准备里应外合,攻击庄公。
庄公表面上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公子吕说出“国不堪贰”、“欲与太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这样强硬的话,庄公仍然不紧不慢地劝臣下:“无庸,将自及。”但他早就密切地注视着段的动向。另一方面,他也要让段的行为刺激着忠君之臣的情绪。此时,庄公见不仅段已经充分表演,而且姜氏也已经暴露出来,感到时机成熟,便命军队一举击溃了叔段。段先是逃到鄙地,后又被赶出郑国。
庄公知道弟弟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母亲的支持,而最后姜氏竟昏聘到给弟弟做内应的程度,因此赶跑了弟弟以后,庄公便开始向其母姜氏兴师问罪。而碍于伦常观念,不便直接处罚,只好把姜氏逐出都城,幽禁于城额,并绝情地说: “不及黄泉,无相见也。”但事情过后,庄公深为自己的失言而懊悔。
他说的虽然是心里话,但作为君主违背了孝道,让臣民们怎么对待自己呢?让后代怎样评价自己呢?但话已说出,又不能收回!真不知如何才好。这时,有个叫额考叔的人知道了庄公的心事,想出了一条妙计。他找了个机会给庄公进献贡品,庄公请他吃饭。在吃饭的时候,颖考叔故意把肉放在旁边不吃。
郑庄公惊讶地询问原因,颖考叔答道: “小人家中有老母,小人的食物家母都吃过了,却从来没有尝过君王的肉羹,请允许我把肉留给她。”庄公长叹一声,伤感地说: “唉!你有母亲可孝敬,唯独我却没有!“颖考叔故作不解,庄公以实相告,并说自己后悔至极。颖考叔劝说: “这有何难!黄泉只不过是个名义的事,如果掘地见水,在地道中相见,谁能说这样不是“黄泉相见,呢?“庄公依计而行,颖考叔就这样导演了一出“黄泉见母”的闹剧。
《左传》的这一记载,充分体现了中国史官的修史传统。作为史书,作者尽管只是不露声色地记述事件的原委,但由于受《春秋》“采善贬恶”的修史态度和古代史宫“秉笔直书”精神的影响,还是在行文中流露了自己的爱憎态度。作品中,作者情感的表达,不是通过判断方式直接说明,而是通过对人物的语言、行动的描写,塑造生动可感的人物形象来体现的。正由于这样,作为史书的《左传》才具有了较浓的文学韵味。
作品生动地刻画了郑庄公阴险残忍、虚伪狡诈的性格特征。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方面纵容他,使他陷于可以逐伐的境地,一方面又加强防范,等待时机加以惩罚。对自己的母亲,一方面恨之人骨,另一方面又矫情自饰。其他如武姜的昏庸自私,共叔段的愚顽贪婪,祭仲的老成持童,公子目的急躁,颖考叔的机智等等,虽着墨不多,但也都跃然纸上。
参考资料
《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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