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的北宋主赵匡胤说神武雄略的周世宗柴荣“威胜于德,所以享国不永”。柴荣的“享国不永”,还不是赵匡胤忘恩负义,欺负旧主的孤儿寡母篡位?柴荣病危时,赵匡胤是怎么跪在柴荣面前,痛哭流涕,发誓保护幼主的?为人险诈如此,还妄谈什么“德”。
他自己的“德”何在?
赵匡胤为人心胸极为狭窄,睚眦必报。王彦超当年不鸟他,他篡位后大肆羞辱王彦超,还有董遵诲,当众羞辱。为了霸占花蕊夫人,蜀主孟昶到京七日就被赵匡胤给毒死。做同样的事,赵匡义成了恶棍,赵匡胤倒成了佳话?这就是他的“德”吗?还有张琼,征淮南时,是张琼冒死救下赵匡胤。赵匡胤篡位后,必欲置张琼于死地。何之?赵匡胤在张琼面前自卑!张琼不死,他就抬不起头来。
赵匡胤说柴荣无德,简直可笑!柴荣出身底层,深知民间疾苦。他与大臣吃饭,常说我们没有功德,却吃美食。这些都是百姓劳动所得,我们无以为报,只有亲冒矢石,为民除害,才吃的心安。 这不是德?视察工地,发现工人在瓦片上吃食物,柴荣大气,立斩克扣款项的负责人孙延希,其他人都严惩。
百姓贫困,柴荣多次下诏免除杂赋。淮南大饥,柴荣立刻不惜成本的向淮南输粮。说是借给百姓的,实际上根本不打算收回来。有人说老百姓这么穷,哪里还能还得起,咱们不是亏了吗?柴荣说什么“民,吾子也!安有子倒悬而父不为之解哉!不在责其必偿也!
”这些都不是德吗?这是天下最大的德——民德。而不是纵容马仔在民间欺负百姓,百姓告状,却把百姓臭骂一顿。一个大气堂堂,一个小气猥琐,岂可同日而语。
宋初人编的《册府元龟》,劣行篇没有柴荣一个字。善行篇,篇篇都有柴荣!如《帝德》、《诫励》、《革弊》、《招怀》、《却贡献》、《明罚》、《慎罚夫》、《念良臣》、《愍征役》、《褒功》、《惠民》、《纳谏》、《讲善.礼贤》、《礼大臣.褒贤》、《务农》、《英断.明察》、《文学》、《仁慈》、《节俭》、《神武》、《悔过》、《崇儒术》、《宽恕》、《孝德》、《功业》、《兴教化》、《审官》、《立制度》、《赦宥》、《访问》、《选将》、《修武备》、《明赏》、《延赏》。
这些都不是德?
其实,赵匡胤所谓的德,压根就不是指什么爱民的大德,只是收买人心小恩小惠的小德。赵匡胤“德”之所及,不过是占人口极少数的官僚士绅而已。而柴荣德之所及,占人口大多数的普罗大众。即使是如此,除了个别自私的士大夫,如出使金国时差点没被吓死,被时人讥为村牛的,大多数人还是称赞柴荣之德的。
至于说赵匡胤篡位时,无人为柴荣出头。先不说外镇的节度使并不知道赵匡胤主动发动陈桥叛变,就是在京的,仅仅死一个韩通吗?赵率叛军入京时,有个祇侯班,死守南门,愿与叛军决死。
人数多少不详,但叛军不攻南门改走北门,说明祇侯班人数不少。虽然形势不可逆,但这些人死不臣宋,在乔卒长和陆卒长的率领下,对埋葬柴荣的庆陵方向叩头,然后全部自缢。无一人投降。赵匡胤虽然为人极为险诈,缺威少德,但还是被这些义士所震撼,称为忠义孩儿,立忠义庙。
柴荣威不胜德?柴荣死的消息传开,天下震动,无数人痛哭流泪。“登遐之日,远迩哀慕焉。”有些人吹捧赵匡胤“德”,赵匡胤死的时候,几个百姓哭过?
思念柴荣的,大臣中并不仅有一个王著,还有很多人。不算起义的二李,郭崇是太祖时元老,正宗的郭家嫡系,岂能服一个篡位的赵匡胤,时常挂太祖像思泣之。范质也从来没服过赵匡胤。赵匡胤死后,哪个大臣在赵光义面前喝酒哭闹?
赵匡胤有人格魅力吗?也许有点,但和柴荣没法比。柴荣是马上皇帝,开拓型皇帝,气质恢弘大气。柴荣名为守成,实为开创。赵匡胤名为开创,实为守成。柴荣的人格魅力,人所敬服。柴荣有缺点,脾气有时不好,但心地善良坦荡,是最接近佛的人物之一。
柴荣也没有毁过佛,他反而敬重佛。赵匡胤那不是敬佛,那只佞佛,坏事做多了,心中有鬼而已。赵匡的人格魅力,也许只对李汉超有吧。
都说柴荣杀人多,赵匡胤杀人同样多。南宋人李焘编的通鉴长编里,到处都是赵匡胤的杀人记录,动辄灭族,打骂大臣,对人毫无尊重。柴荣杀人多,所以威胜于德。赵匡胤同样杀人,不也胜威胜于德吗?帝位被赵匡义夺去,是不是可以说赵匡胤享国不永?
赵匡胤是个擅长收买人心的有心计者,和宋江极为相似,而柴荣又极似晁盖,恢弘大气。赵匡胤会围拢一帮人为他卖命,是个江湖黑道大哥似的人物。柴荣不会这么做,他会以堂堂之气,人尽其才,不以私利诱之。赵匡胤罢石守信等人的兵权,说什么可以享受富贵。富贵从哪来?无非是民脂民膏而已。柴荣死后是薄葬的,庆陵非常小气。赵匡胤死后一百多年,朱漆脸发其墓,又是夜明珠,又是金腰带。
天上掉的么?哪个不是从民间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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