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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守常文集》

作者:齐齐哈尔诗词网
日期:2020-10-23 02:20:33
阅读:

作者:赵大民

来源:乐亭文化研究会《读乐亭》杂志

题图来自网络,仅为配图

鲁迅与《守常文集》

鲁迅与《守常文集》

鲁迅与《守常文集》

李大钊烈士的第一部文集《守常文集》,正式出版于1949年7月,由北京北新书局出版,到现在已经整整60年(编者注:本文发表于2009年)。集前扉页有烈士的遗像,遗像上端有张仲锐先生的题记一则。略云:“李大钊先生生时不喜欢拍照,故遗像流传极稀,此帧为狱中所摄,英烈之气,奕奕如生。余得之于先君子簧溪公日记夹页中,遂付装池,赠诸北平历史博物馆珍藏。”文集一册分上下两卷,上卷收《唯物史观在现代史学上的价值》等12篇,下卷收《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庶民的胜利》等18篇,全集共收文30篇,大都为到北大任教以后的著述或课堂讲义,像早年的《青春》、《国民之薪胆》等均未收入。书前有鲁迅先生的序文一篇,文不长,约1500字左右,写于1933年5月29日,距大钊烈士灵柩公葬(33年4月23日)仅一个多月的时间。时鲁迅先生在上海,未能亲自参加李大钊的公葬仪式,但仍为葬仪捐了款,并为这本《守常文集》写了序言,寄寓对这位“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伙伴”的无限哀思。

鲁迅和李大钊属于同一时代的人,他们在一起战斗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从早年开始,共同的革命理想就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十月革命的号角,催发了中国人民的觉醒,跟着爆发了“五四”运动,更把这一批先进的知识分子推到了斗争的前沿,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所以他们之间的友谊是淳朴而深厚的,这些,他们从鲁迅序言开头的几句话中,便可以感觉到:

我最初看见守常先生的时候,是在独秀先生邀去商量怎样进行《新青年》的集会上,这样就算认识了。不知道他其时是否已是共产主义者。总之,给我的印象是很好的:诚实,谦和,不多说话。《新青年》的同仁中,虽然也很有喜欢明争暗斗、扶植自己势力的人,但他一直到后来,绝对的不是。

这些毫无夸饰的语言,充分反映了他与李大钊初次相会时的良好印象。他们后来的交往,也大都以文学创作和文化改革为契机。事实上,《新青年》已是鲁迅先生最早发表革命文学的一块阵地。这从他的《<自选集>自序》里可以得到证明。他说:“我做小说,是开手于1918年,《新青年》上提倡‘文学革命’的时候……想起来,大半倒是为了对于热情者的同感。这些战士,我想虽在寂寞中,想头是不错的,也来喊几声助助威罢。”鲁迅所说的“热情者”和“战士”,显然指《新青年》编辑部的同仁,自然包括大钊同志在内。随后,鲁迅在1918年5月出版的《新青年》第四卷第五期上发表了《狂人日记》,发出了为革命文学助威的第一声呐喊。接着,又在《新青年》第六卷第四号(李大钊轮值编辑)发表了小说《药》和《来了》、《圣武》等四篇随感。另据史料记载,“五四”运动之后在北京出版的《晨报副刊》,在李大钊的影响下进行改革,很快成为传播新文化新思想的阵地。新文化运动的主将,相继在这里发表作品,鲁迅的《一件小事》发表于1919年12月的《晨报纪念增刊》,稍后,他的名著《阿Q正传》也发表在《晨报副刊》上。这一时期,鲁迅与李大钊的交往十分紧密,这在《鲁迅日记》里也有记载。自1919至1921年载入《日记》中的书信(含寄稿)往来竟达8次之多。友谊之深和丧友之痛触动了鲁迅先生的心灵,他在《守常文集》的序言中沉痛地说:

这回听说在北平公然举行了葬式,计算起来,去被害的时候已经七年了。这是极应该的。我不知道他那时被将军们所编排的罪状——大概总不外乎“危害民国”罢。然而仅在这七年中,事实就铁铸一般地证明了断送民国四省的并非李大钊,却是杀戮了他的将军!

李大钊1927年4月28日,被奉系军阀张作霖杀害,距公葬仪式举行对头算来已事隔七年。其时日本关东军已强占东北。时间的流逝凝固了烈士的鲜血,但丝毫没有冲淡革命斗士的愤怒,鲁迅先生的笔锋直指那些屠戮烈士的刽子手,毫不留情。序言最后说:“血是流得太多了……不过热血之外,守常先生还有遗文在……他的遗文将永在,因为这是先驱者的遗产,革命史上的丰碑。”

今年(编者注:本文发表于2009年)是新中国成立60周年,重读60年前出版的这本文集和鲁迅先生的序言,深感新中国来之不易,缅怀那些在黑暗中苦斗乃至献出生命的英烈先哲,应更加珍惜和爱护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努力完成中华民族的复兴大业。就如大钊烈士在《青春》一文中所预言的那样:“进前而勿顾后,背黑暗而向光明,为世界进文明,为人类选幸福,以青春之自我,创造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资以乐其无涯之生。”人生境界到此当无愧矣!

(作者赵大民,乐亭县毛庄乡前黑王庄村人,一级编剧,曾任天津戏剧研究室副主任、剧本创作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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