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读书,目的多很明确,“奈得十年寒窗苦,一朝闻名天下知”。能够考中登科,跃上龙门,那是令人非常得意的时刻。唐代诗人孟郊,曾两试进士不第,只到四十六岁时才中进士,于是就留下了一首著名的《登科后》,其诗曰: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虽是中年得第,也是春风得意。但是,名落孙山之辈,就没有这样的心情了,他们也会写诗,但坦露的却是落第的无奈与迷茫。
清朝有个叫程廷璜的,虽然家资富有,但是,对于科举之路也很热心,年轻时,因梦天开榜,榜上有晋芳名,故改名晋芳。但是,参加过几次科考,成绩都不理想,落第而归。正是在此情形下,他写下了“也应有泪流知己,只觉无颜对俗人”的诗句。
这位程老师是个非常坚持的人,考到53岁,终于中了,由内阁中书改授吏部主事,迁员外郎,被举荐纂修四库全书。他常与商盘、袁枚相唱和,并与吴敬梓交谊深厚,成有清代著名的经学家与诗人。
王菊庄有首写落第心情的诗,其词曰:“亲朋共怅登程日,乡里先传下第名。”人还没到家,考度失几的消息,就已在乡亲们中间口口相传了。
更令人莫名心醉的,是唐青臣的下第诗:“不第远归来,妻子色不喜。黄犬恰有情,当门卧摇尾。”听说自己没有考出好成绩,老婆也而带愠色;还好,家里的那只小黄狗热情依旧,当门卧摇尾迎主人。
此类诗句还很多,在此,揖录几则——
“愁看僮仆凄凉色,怕读亲朋慰藉书。”
“枉坐公车行万里,譬如闲看华山来。”
“失意雅不惬,见花如见仇。
路逢白面郎,醉簪花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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