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是一天中最自得悠闲的时刻。
喜欢到超市转转,购买一些生活中的必需品,偶尔淘来一些打折商品,心中跟捡来多大的便宜似地,小小的喜欢便会让独处的夜晚散发幽香。
喜欢到附近的菜场悠悠转转,不仅仅只是因为收摊时分菜价便宜,更多的是能在自在自得地闲逛中买来一些有特色的菜蔬:离多远都能嗅到豆香的“信阳锅煮豆腐”、泛着绿莹莹亮泽的“陆地小韭菜”、筋筋道道的绿豆凉粉……那时高时低的吆喝声,那南腔北调的叫卖声,让人时时感受到生活的热闹和美好。
如果七点钟能晃悠到家的话,到睡前我还有三四个小时可以随意打法与挥霍。时间,实在太宽裕了。
一脸的铅华,满身的疲惫,随着哗啦啦的水洗之声消失殆尽。身着宽松的睡裙,趿拉着舒适的拖鞋,大大的屋子独属于自己。
想想,都觉得美得不行。
为避免日益增厚的小肚腩,晚上一般不想多吃。简单弄点饭菜小吃之后,便开始了炖点排骨、煮点嫩玉米、新花生、蒸点紫薯等“伟大的事业”。
厨房灶火上的砂锅咕嘟嘟地翻滚着。此时,我会插播一点自己喜爱的小项目:敷张面膜,让一张布满细纹,捎带着点点褐色斑点的不怎么年轻的脸小舒一番。转身走进卧室,一只手手持遥控器选择电视节目的同时,另一只手顺势拿出枕边的闲书。
半倚半躺在床上欣赏着电视。插播广告的间隙,手中的闲书呼啦啦能翻过好几页。电视节目不入眼,手中的闲书就成了主角,电视变成了背景音乐,独自在那吱扭扭低语着,我则沉浸在铅字书的墨香里。
厨房里的缕缕肉香似有似无的飘来萦去,不耽误炖肉,不影响看电视、看书,等到两集电视剧欣赏完毕,砂锅里的排骨已经脱骨烂熟。稍等放凉,盛装在密封较好的乐扣饭盒后放进冰箱。
次日中午,看着身边的同事着急八荒的往家疾奔,俺依旧不慌不忙,淡定异常地晃荡着回家。洗脸的功夫,小小的电饭锅里的一碗米饭已经溢出满屋米香。熟点自家腌制的豆酱,在满屋喷香的酱香中,从冰箱里取出饭盒舀出一部分排骨、汤水,加热,下点粉条、豆腐,放点青菜、香葱,一顿丰盛的午餐很快进入肚中。偶尔懒省事,会舀出一小部分汤汤水水,加热后,下点面条,撒一些鸡蛋花,放点青菜,一个人的午饭半个小时内即可完成。
斜倚床头,欣赏午间的《今日说法》,或者变换个热闹喜庆的频道看看《跑男》节目,看着看着,思绪飘远,三四十分钟小寐让人充血完成,下午又可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战斗”中。
生活在悠悠然然中自在的度过,不急、不赶、不慌。
这让我很自然想起外甥小时候,母亲不仅需要独自一人带着活动量极大的外甥,还要负责一家六七口人的吃饭。换作他人,早已叫苦不迭,而母亲出门时还总是保持着一贯的干净。
一家人的午饭,习惯早起的母亲总会借着他人晨练的时间,到早市上购买回当日需要的食材。简单的早饭过后,趁着小外甥中间小睡的个把小时,母亲就会择菜、淘洗,切好。等上班的人归家接过片刻不停歇的顽皮的小外甥,母亲立刻钻进厨房烹煮煎炒起来。不足一个小时,每天不重样的丰盛午餐总能端放在吃饭桌上。
午休时分,母亲会趁着小小的间隙,淘洗好麦仁、绿豆,放在炉火上小火慢炖慢熬。等到小寐之后各自上班时,一锅极有营养的粥已从炉子上端下。下午外甥小睡之时,母亲又会及时准备淘洗、轻切晚上的菜肴。华灯初上,一家人会及时吃上可口的饭菜,甚至还能下楼小转一番。他人家因为添丁加口的慌乱,被母亲处理的有条不紊。
俗世的生活,繁忙的工作,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怎会少了这样那样的琐事,怎可能天天都是风花雪月,怎可能天天都是鸟语花香,怎可能每天都过得如美国大片里演的那么精彩,如日式动漫那样曲折动人,如韩剧那样温情绕绕。我们无需羡慕任何人,因为真正翻开每个人内心的封页,就会发现内文厚厚页码上的文字大多描述的都是无奈、都是艰辛、都是劳累。因为人生本身就像站在天平上,平衡的时候少,失衡的时候多。
想开了,看淡了,合理安排了,用心经营了,日子照样能过得滋滋润润,舒舒服服;生活照样能过得洒洒脱脱,悠悠然然;人生照样能达到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心素如简”的美好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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