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金风抽丰悲画扇,这凡间,情难明,情难料。一季花开,残红散尽,飞入春深寻不见。
站在季候的边沿,守望一座空城,覆手寥寂,难过是一缕风,穿过指尖,遗落在淡淡的流年。许下的三生许诺,却给不了一世的成果,经年一梦,莫道不断魂,帘卷东风,人比黄花瘦。
或者,这凡间有太多的器械,让人无从掌握,亦如,十指合掌的誓词,被风干后在空中沉浮不定,如此这般的散了,淡了,远了。斗转星移,流光飞转,谁的誓词绚丽了过往?谁的守望洞穿了流年?携一卷清浅,掸一帘幽梦,眺一眼忘川,执一笔问天。实在,一些谜底,正好微澜;一些章节,注定无言。
是谁说过:对于恋爱,缄默守望的孩子,是最苦的花匠?蓬山万重,季候转换,年年雁断,思如练,大概,对于薄情,或多或少与悲痛有染。
握一纸素笺,在落漠天空下,等待飞鸟的同党,含笑迷诽谤,模糊是谁的声响,立足窗前,将我的乳名轻唤?梧桐树,半夜雨,不道离情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提一盏千年的宫灯,于霓裳轻舞处,等待一个痴心的梦。相思渡口,谁的痛蚀骨?谁又在一笔淡墨里,夜夜含泪那无奈泅渡的涅磐?
梦随风万里,几度尘世往来来往,天际止境看流光飞去,不问那边是归期,欲将苦衷付瑶琴,弦断谁与听?素笔划心,浅写迷离,唐诗宋词吟尽,又怎抵得一场风花雪月的情殇?人生不外一场虚妄,蓦地回想,花着花谢花满天,只化作心有千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