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中国古伟大的女词人,大家应该首先会想到李清照,想起她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想起她的“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一代才女李清照在词的发展史上为婉约词的发展做了十分突出的贡献,但是你有没有注意过李清照的心路历程是怎样的?她在文学上很有造诣,但也是一个凡人,一个性情中人。她也有着常人的喜怒哀乐,这需要我们去用普通人的视角去看她。
我们能知道的是,没有人能逃脱出时光的推移,即使是最细微的时间变化也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变化,李清照作为一个敏感多情的女性词人更是概莫能外。她的情思往往就是因生活中的一些细微变化所引起的,比如“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正是雨后海棠的细微变化给她带来了全新的体验与观感,所以在她的词中我们就能感受到这种情感的独特变化。可能是因为对海棠的变化有着独特的心理变化,所以李清照就将这些情感写入了这首很有名的小诗之中了。
原本她能够有一个美好的婚姻与充满希望的未来,但是命运却无情地带走了她的幸福-----赵明诚去世,也无情地夺走了她的希望-----北宋王朝灭亡。但是李清照在两宋之交的风雨飘摇的时代里傲世而立,活出了自己的风格。很可能是因为与赵明诚的感情深厚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所以后来她并没有再次与温厚如玉的谦谦君子喜结连理。直到张汝舟出现了,李清照从他身上隐隐约约发现到了赵明诚的影子。但是在婚后,李清照却发现了张汝舟的真实面目-----张汝舟只是为了得到李清照一直珍藏的金石才与李清照结婚,而这些金石都是当年李清照与亡夫赵明诚一起含辛茹苦地收集来的,对她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所以她选择了和张汝舟分道扬镳。
李清照在与张汝舟的对抗中表现出了自身的硬气与刚性----她毅然决然地与张汝舟离婚,不惧牢狱之灾,不避囹圄之苦。这不禁让我想起她那首著名的《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李清照,作为一个女性,本应该是幽雅婉约地身处闺中,娇羞地与郎君卿卿我我,但是她却能够写出这种充满英雄气概的诗歌,足可见她有着普通女性所没有的坚毅果敢的男子气,这在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中国古代是难能可贵。
李清照十分怀念那些流逝的年华,特别是那些年和赵明诚度过的美好岁月,可是再多的回忆也是徒劳的。她可能无数次地回忆过去,但当她回到现实中的却感到深深的悲凉与惆怅。也或许是因为她愁思深重,所以就有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所以就有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所以就有了“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所以就有了“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些愁思都是由那些逝去的光阴与岁月所引起的,李清照触碰不到过去的美好,但是却非常想要接近,因此她对往昔充满眷念。
李清照身上有着一种令人神往的魅力,那是知性女性独有的魅力。在我看来,她是宋词中的“洛神”,是在婉约词史上的丰碑,但是她也有着常人的悲伤与痛苦。可是她能够通过自己的才思,通过自己绝妙的语言,通过自己幽远的想象,来将愁思发泄出来。而且这份愁思积淀得越深沉,越会使情感的表达更为凝练,更为沉郁。
文 | 青舟(三度平台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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