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我游览过海内外风景古迹的情况下,把黄山、西湖、桂林山水、海南岛、西部沙漠、北方草原、青藏高原的风光气象撇开,把雅典、卢克索、庞贝、布里斯班、普鲁旺斯、金字塔、尼罗河、阿尔卑斯山、马六甲海峡、圣彼得堡、波罗的海的胜景异象抛开,我单单说,我喜欢栖霞山,你会不会认为我太虚伪,到哪说哪好,在哪说哪强。
银杏的黄,染了院心。毗卢殿前旷然,青阶幽亮。木鱼脆而短促。懂与不懂间,欲跪的耳朵放下物与理。对应着具体目的揸开耳屏。菩萨有谱,承接欲念的快,守持拓印的慢。在南京民间有句俗语叫:“春牛首,秋栖霞”。于是,我们踏着最好的节拍来到了栖霞山,想一睹她的风采。
秋到栖霞山,拜佛栖霞寺。一个景点常因人或因事而生色,而有的人也因景点而让人时时记挂。譬如,杭州西湖的苏堤、白堤、阮公墩等,都与一些历史名人有一些渊源,让人睹景思人。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不知一千年以后,此情此景,物是人非,站着这里的会是谁,烙下印记的又有谁?
一路向上,经小营盘遗址、太虚亭,我们到达峰顶凤翔峰,从峰顶向下看去,长江净收眼底,此时的长江不见滚滚波涛,安静、深沉,似一位有涵养的老者,以一颗宽厚之心包容万物,滋养生灵。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轮船在长江里悠闲地停留。凤翔峰的独特之处莫在于此,与长江为邻,看千帆过尽。
栖霞山的风采和魅力究竟在哪里呢?“第一金陵明秀山”桂冠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又如何?要回答这类问题,还得从“栖霞”这个富有诗情画意的称谓说起。关于它的来历,说法很多。深秋的栖霞,层林尽染,红叶满山,犹如飘落了漫天的云霞,“栖霞”之名由此而来,这是很容易让人产生的联想,当然也无不可。但有案可稽的典故,还是在南北朝时期“衣冠南下”的北方世族中,有一位叫明僧绍的山东名士,早年在崂山授徒立学,后来为避战乱而迁往建康(今南京)东北的摄山,结庐隐居,修习善业。齐永明元年(公元483),他将自己的宅舍捐为庙产,延请高僧法度来此讲经并担任住持;因为明僧绍自号“栖霞”,故将佛寺称为“栖霞精舍”——这就是栖霞寺的起源,栖霞山也因寺而得名。
栖霞红枫漫山遍野,更有秀丽的湖光倒影,美不胜收。山有神功斧削,枫叶婀娜婆娑中见奇石,火红的枫树在裸露的山石间,在绿野树丛中,远远望去层峦叠嶂,色彩斑斓,独占鳌头。栖霞红枫果然名不虚传,火红至极,绚烂至极,赶来观赏的游客络绎不绝,在大山里尽饱眼福,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流连于山水红枫之间,偶尔抒发一下小资情怀。
踩在枯叶铺垫的路上,倾听着枯叶碾碎时细碎的“沙沙”声,观赏着枝上摇曳的叶子作旋舞状,偶尔有一二枚红叶飘零在额头上,那是何等的诗意!枫叶给人以温暖和希望,我想,正是生活赋予我们人生多姿多彩和诸多的美好,也是人们对枫叶趋之若鹜的一个原因吧。
都说栖霞山枫叶之红是秋季里最美的色彩,殊不知,这个时候栖霞山明黄的银杏之美也同样醉人。一轮低温“吹”黄了这里的百年银杏,金灿灿一片。路面、墙头、屋顶到处都是银杏叶的覆盖。记得现代著名散文家郁达夫在《故都的秋》中这样描述秋叶:“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在栖霞古寺及周边都分布有很多的银杏树,其中位于栖霞古寺内的4株最大,也最壮观,每株目测高度在20米左右,需两个人才能合围,树龄应该在百年以上,只见每株银杏树株干端直、枝条蓬勃,显得茂盛而厚重,与栖霞古寺相映生辉。天高云清,阳光洒落在金黄色的银杏树上,秋风过境,树叶飘落到地上,就像一群翻飞的蝴蝶,堆起厚厚的一层,就像温暖的黄色地毯,远远看去,整个银杏泛着金色的光芒,更显秋的意境,宛若一幅色彩绚丽的油画,吸引着前来参观栖霞古寺的游客长时间驻足,每天成百上千的市民、游客慕名而来拍照留念。摆着各种优美的姿态,留下这醉人的瞬间,有的则摆弄着树底下飘落的银杏叶,拼成自己喜欢的图案。
我是一个喜欢到处旅行的人,在自己有限的时间有限的金钱范围内做有限的适合的旅行。在适合的季节去适合的景点,有些景点对时间的要求会有那么点严格的限制。比如正当秋冬到最深时,便是最适合赏枫叶的时候,今年此时,有个地方首先映入脑海——栖霞山。